“那天深夜,隔壁起夜的老夫子,看见跛脚书生的茅屋里流光溢彩,光怪陆离,发出各种平生未闻的声响,难以名状。老夫子起胆,就隔着墙偷瞄了一眼。”
“只那一眼,便再不敢深究。他匆匆忙忙回到屋中,久久不得入眠。”
“隔天,邻里纷纷来到茅屋前,夺门而入,发现了书生的遗体,再无别物。大家都以为他是冻死的,村长上前一看,书生面前摊着一张白纸,落满了霜,啥也没画。”
“事后,人们便感慨书生走不出过往,痴死在画卷茜。也有说是书生早就染了怪病,控制不住自己的法术,才整出这些怪事。”
“唯一窥见真相的老夫子,却从不对别人说去这件事。只是在他临终前,他对自己的儿子说,那被人唾弃,连名字都被忘记的跛脚书生,是真正的千古大家。”
坐在这听书的村民,都听得入神,而说书先生这里有意停顿一下,村民也很配合的问出为什么。
“因为那个跛脚书生在那晚切实完成了诺言,切实画出了‘世间从未有过之物’。”
先前问出为什么的村民继续问道:“咋感觉和书上写的内容不太一样?”
说书先生喝了口水解释道:“老夫子来不及说出为什么,或者压根就说不出为什么就咽了气。于是坊间流传的说辞,就只有跛脚书生从春风得意到失魂落魄的这么一段。”
“至于这真相如何,恐怕无人知道了。”
“可是画没见过是东西,那有啥难的嘛,我回去乱涂一幅,你们不也没见过。”
“诶,话不能这么说。你从未见过大湖,但见过雨后积水,我便告诉你,湖是很多的积水。说到底,你还是见过的。这跛脚书生,厉害就厉害在这儿了。”
“那照你这么说,他到底画了啥?”
“谁知道呢。”
“嗨,能不能别老讲这么复杂的,咱不爱听啊,啥时候讲讲其他的?”
在院子中玩耍的孩子们听到这可开心了,连忙说道:“我要听上次那‘形单影只向天去,雌雄双剑分天下的’的大结局!”
说书人笑着说道:“会讲得,都会讲的。天下讲不完的事,我用寥寥百年的阳寿去讲,要是还奢求面面俱到,就有点贪得无厌了。既然你们想听,那下一回,咱们就讲点别的。”
“老规矩,我这张嘴,不值钱。但是诸位的茶钱,得看着给。今儿似乎有几位新面孔,不知两位客人对我这些奇闻怪谈,可还满意?”
霜星一阵沉默,她不清楚夜启明去了哪里,毕竟如果要分开的话,夜启明总会说一声。玛嘉烈虽然也担心,但是她对这些故事还是非常感兴趣的。
“这是真事吗?”
说书人看见玛嘉烈说话,也乐得解释道:“若是有个书生染了矿石病,遂愿之前便郁郁而终,我倒确信是件真事。添油加醋,方有滋味啊。”
“只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些奇闻野史,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只是有这方面的兴趣,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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