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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太后在宫里，你们但凡往宫里递消息，是瞒不过西太后的，除非是云王见他母后，面谈的此事。

“事情发生后，谣言肆虐，想来应该是云王的手笔了！”

沈灵婉有没有证据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说的一字不差。

她的目光慢慢扫过牵扯的所有人，哪怕是目光经过某人身上，都让某人胆颤。

最终定格在顾嫣然身上，看的她哆嗦了一下，而后闭上眼，镇静下来。睁开眼时，梗着脖子，如实招出。

“是我引你去的！”顾嫣然和盘托出，“云王答应我，会在朝堂上助丛林一臂之力，让他更上一层楼……

“糊涂！”顾相呵斥，“有我顾家在后撑着，丛林未来能差的了？”

“祖父！您说的对，可是那要多久？太久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京都城内有背景的青年才俊不知凡几，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顾相气的手哆嗦着，终是一句叹息，喃喃：“糊涂啊……”

顾嫣然面对挚友，心情复杂：“妹妹，是姐姐对不住你！”

面对顾嫣然，沈灵婉眼眸也很复杂。曾经并肩作战过的朋友，如今被这世俗啃噬的面目全非。

丛林握住顾嫣然的手，作出了决断：“王妃，今日之事，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我虽未参加他们的谋划，但我是其中的得利者，嫣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丛林低下眸子，也是低下了那身傲骨，“求你饶她一命，我会带她回南疆，再不踏入京都城。”

对话二人皆沉默，良久良久，空荡的空间里，只剩众人呼吸的声音。

丛林抬头对上沈灵婉的眼神。

此刻，淡然的沈灵婉，面色有些了一样，眉头微微皱起。

一个是儿时玩伴，一个是少年挚友，两人的结合，本该是乐见其成，但……情感和仇恨裹挟在一起，真的让人很难抉择。

等不到沈灵婉开口，丛林用沈家欠他的情，趁人之危：“嫣然为何这样，你和赵亦恒都脱不了干系写。

“若不是赵亦恒求来圣旨，强行赐婚，你现在应是我的妻子。你俩大婚前夕，他放你走，你也想走，为何却又留？

“我未逼你作选择，但你以为我不会心痛，不会失望吗？我知你予我只是兄妹情，但是你不该态度如此反复！叫我如何自处？

“嫣然将一切看在眼里，她虽表达心意，但从未逾矩，伤害任何人。若不是你们俩给她希望，我又让她失望，她断不会这般行为。

“我们都是刽子手，谁也断不了谁的案！”

是什么让性子温润的丛林变的如此尖锐？

撕开往事，一切摆在明面，真的好讽刺。断案的人，是此案中不可摘除的推手。

沈灵婉沉下眸子，久久未语，心情很复杂。

曾经的美好记忆，早就破碎的拾不起来。拼拼凑凑，勉强回味，比鸩酒更毒，更难以下咽。

再抬头，沈灵婉勉强的扯动嘴角：“在我的生死抉择间，我信顾姐姐挣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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