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铠把手里的肥皂捏得快要碎了。
这块沾满了他脸面和尊严的污泥的肥皂,此刻在他掌心,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
苏安到底想干什么?
她一定是来看他笑话的!
是了,自己白天刚在枪械车间,在她面前输得一败涂地,连最引以为傲的专业都被碾压成了粉末。
晚上,就又象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被二号营的人踩在脚下肆意羞辱。
她心里一定乐开了花!一定觉得痛快极了!
高铠极致的屈辱,在这一刻,尽数转化为了对准她的滔天怒火。
这是一种懦弱的转移,他不敢对那七八个强壮的二号营士兵发作,却敢对自己唯一能发作的人咆哮。
“滚!”
高铠猛地一甩手,将那块肥皂狠狠地扔了出去,砸在对面的墙上,又“啪”的一声掉进污水里。
“我不用你假好心!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罢了!”
他挣扎着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被泥泞污水浸透的的作训服紧紧贴在身上,狼狈到了极点。
“你满意了?看到我象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你心里是不是很痛快?是不是觉得特别解气?”他指着自己的脸,冲着苏棠咆哮,唾沫星子横飞,“我告诉你,苏安,就算我再不济,也轮不到你……”
“笑话你?”
苏棠平静地打断了他,声音比刚才那盆井水还要冷。
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象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潭,映照出他所有的丑态和色厉内荏。
她缓缓地走过去,再一次弯下腰,从墙角的污水里,又将那块肥皂捡了起来。
她没有再递给高铠,而是自己拿着,用指尖轻轻摩挲着肥皂上沾染的沙砾,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
这个诡异的举动,让高铠的咆哮声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愕然地看着她。
王晋和其他几个男兵,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只觉得水房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然后,苏棠抬起眼,看着高铠,声音比刚才那盆井水还要冷,
“高铠,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要不是她临时起意,想多找几个懂枪的帮工,来完成她那个大胆的计划,她也懒得跟高铠这帮自尊心比天高、本事比纸薄的浑球再沾上半点关系。
“一条被人踩在脚下,连叫都不敢叫一声的狗,有什么值得我笑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连让我笑的资格都没有。”
“你!”高铠气得浑身剧烈地颤斗起来,一口气堵在胸口,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没直接昏过去。
这两句话,比刚才那一整盆冷水,比二号营所有人的嘲笑加起来,还要伤人!还要诛心!
苏棠不与他争辩,只是冷冷地反问:“枪不行,就去改。人不行,就去练。”
她向前逼近一步,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他所有的伪装和懦弱。
“趴在地上哭,除了能让敌人笑得更大声,还有什么用?”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想报仇,今晚十二点,枪械车间找我。”
“不想,就继续在这里哭。”
“二号营那帮人,还真没骂错你。”
话音落下,苏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水房门口,只留下高铠和一众失魂落魄的男兵。
废物!
废物!chapter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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