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张趴在客厅的地毯上,手里握着一支细头钢笔,笔尖悬在“霍格沃茨的星光序章”那页的列车照片旁。塞德里克坐在她身边,正给莉莉安读故事书,女儿的小脑袋靠在他膝头,目光却时不时好奇地瞟向相册——那本贴满回忆的册子,对她来说,满是爸爸妈妈年轻时的秘密。
“这张照片是三年级的复活节假期后,”秋笔尖落下,在照片边缘写下一行小字,“返校列车上,塞德里克偷偷把蜂蜜公爵的草莓软糖藏在我的课本里,结果被列车员发现,还笑着说‘小情侣要分享哦’。”塞德里克听见,耳尖悄悄泛红,伸手揉了揉秋的头发:“明明是你说课本太重,我才帮你拿,顺便放的软糖。”
翻到樱花雨的照片,秋的笔尖顿了顿,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照片里的她坐在樱花树下,发间别着塞德里克送的樱花发夹,手里捧着那本旧笔记本。“西年级的西月周末,”注解慢慢成形,“塞德里克带了草莓布丁和热奶茶,我们在樱花树下坐了一下午,他说以后每年春天,都要带最甜的草莓来看我。那天风很大,吹落的樱花花瓣,掉进了我的奶茶杯里。”
莉莉安忽然凑过来,指着果园熬果酱的照片问:“妈妈,这张照片里,你和爸爸脸上为什么都有面粉呀?”秋笑着把女儿抱到腿上,在照片旁写下:“五年级的暑假,第一次和塞德里克一起熬苹果酱,他笨手笨脚地打翻了面粉罐,还把我的鼻尖也抹上了面粉。妈妈说,这是‘甜蜜的小意外’,后来每次熬酱,我们都会故意在对方脸上沾点面粉,当作小仪式。”
最让秋心动的,是那张圣诞舞会的合影。照片里的她穿着银色礼服,塞德里克牵着她的手,两人站在槲寄生下,笑容比灯光还亮。“五年级的圣诞夜,”注解里藏着细碎的温柔,“塞德里克提前三个月就准备了礼服,还偷偷练了好久的舞步,怕踩我的裙子。他送我的音乐盒,现在还放在床头,每次打开,都像回到了那个跳舞的夜晚。”
写到莉莉安出生的照片时,秋的笔尖轻轻颤抖。照片里的塞德里克抱着小小的女儿,眼眶通红,秋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莉莉安出生那天,”字迹里满是柔软,“塞德里克比我还紧张,在产房外来回踱步,听到莉莉安的哭声时,他一下子就哭了,说‘以后有两个宝贝要守护了’。莉莉安的小拳头攥着他的手指,像抓住了全世界的温柔。”
塞德里克读完故事书,凑过来看着相册上的注解,伸手握住秋的手:“还有一个细节没写,”他指着樱花照片旁的空白处,“那天我偷偷在你的笔记本里夹了一片苹果花瓣,说等苹果成熟时,就带你来果园。”秋笑着补充上这段注解,莉莉安趴在一旁,用彩色铅笔在注解旁画了一朵小小的苹果花,歪歪扭扭的,却格外可爱。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相册上,注解里的文字、照片里的笑容,还有莉莉安画的小苹果花,交织成最温暖的画面。原来纪念册最珍贵的,从来不是照片本身,而是藏在注解里的那些小细节——是偷偷藏起的软糖,是掉进奶茶的樱花,是沾着面粉的鼻尖,是岁月里每一个,被用心记住的小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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