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徐静姝依旧如常被召入行宫。
她今日打扮得清雅,一身藕荷色缕金软罗衫,裙摆绣着缠枝玉兰,既不失侯门千金的体面,又透着几分闺中旧友的亲近。入了寝殿,见皇后正倚在窗下的软榻上,摆弄着她昨日送来的那几个装着干花的精致香囊,神色慵懒中带着些许舒心。
“静姝来了,”曹皇后见她进来,未等她行礼便笑着招手,“快过来闻闻,你弄的这劳什子,味道倒真是清雅,比内府司配的那些浓香受用多了。”
徐静姝笑着近前,依着旧日习惯,只微微屈膝便挨着榻边的绣墩坐了,拿起一个香囊凑到鼻尖嗅了嗅。
嗔道:“娘娘喜欢就好。您是不知道,为了寻这些气味既好又能宁神的花草,我可是缠着几位老花农问了许久,差点被人家当成捣乱的赶出去呢。”
语气里带着女儿家般的娇嗔与讨好。
皇后被她逗笑,指尖虚点她:“就你皮!在本宫这儿卖乖。”笑过之后,却细细看了她两眼。
“不过说来也奇,昨夜用了你送的这香囊,又按你说的那安神方子喝了盏羹汤,倒是比往日睡得更沉些。只是……”
她微微蹙了下眉,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晨起却觉得心头似乎有丝说不出的燥意,像是没睡够似的。”
徐静姝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身子微微前倾,仔细端详着皇后的面色,眼神里透出真切的担忧。
“是吗?我瞧着您气色是比前几日红润,但这眼底……”她伸出手指,极轻地在自己的下眼睑处比划了一下。
“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火气。娘娘,您近日殿里用的熏香,还是原来的吗?或是添了什么新的摆设花草没有?”
她问得自然,如同寻常闺蜜间关心对方起居细节一般。
曹皇后怔了一下,回想道:“熏香还是旧的……倒是前几日,张婕妤送来一座紫檀木雕花插屏,说是能安神,本宫瞧着精巧,便让人摆在那边了。”她随手指了指殿内一角。
徐静姝顺着望去,目光在那插屏上停留一瞬,随即收回,眉头却蹙得更紧了些。
她拉过皇后的手,语气带上了几分严肃,却依旧保持着亲昵:“娘娘,您知道我近来胡乱翻看些医书。
书上说,这调理身子啊,最忌杂乱。温补的方子吃着,若是周遭再有性燥热的东西长久熏染,一内一外,反而容易引动虚火,耗伤元气。
表面瞧着或许无碍,内里却最是伤身。尤其是……”
她话到此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如同耳语,眼神里充满了郑重。
“……尤其是于女子胞宫孕育之事,更是大忌。静姝人微言轻,不懂宫里规矩,只是想着您,心里害怕,您万事一定要多留个心眼,身边用的、闻的,还是用惯了的老物件最稳妥。”
她句句不提阴谋,只谈医理,字字发自关怀,却像一滴冰水落入滚油,瞬间在曹皇后心中炸开!
性燥热之物…长久熏染…耗伤元气…胞宫孕育之大忌!
联想起张婕妤近日异常的殷勤,联想起太医院那些总是差着点意思的方子,联想起自己多年来的期盼与失落……
皇后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眼底最初的慵懒舒心被冰冷的锐利所取代。
她反手握住徐静姝的手,力道有些紧:“静姝,你这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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