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灵力缓缓渗入残砚与砚心,像是溪水汇入深潭,温柔却坚定。残砚边缘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莹白的砚心则慢慢向外舒展,与残砚的青灰石面交融,最终凝练成一方完整的砚台——通体莹白如凝脂,边缘环绕着细密的竹纹,是小镇毛竹林的模样;中央的“沈”字依旧清晰,周围却多了两道小小的刻痕,一道带着林砚之灵力的清冽,一道沾着沈知意指尖的温度,像两个依偎的身影,又像两代人的守护。
这便是“心砚”。
砚台刚一成型,便从石桌上轻轻浮起,悬在半空中,散发出柔和的白光。作坊里的大火像是被这光芒安抚,“噼啪”声渐渐弱了下去,火星不再乱溅,连空气中的烟尘都缓缓沉淀。外围的墨阁弟子们停下了动作,眼神里满是惊恐与茫然,他们握着兵刃的手微微发抖,那白光里没有丝毫戾气,却让他们心底的恶意无处遁形,像是被暖阳照到的冰雪,开始融化。
为首的男人脸色惨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追寻多年的“墨引”,竟变成了这样一方温柔的砚台。他不甘心,举起黑笔就要再次攻击,笔尖的墨汁却突然凝固,再也渗不出半分——“心砚”的白光落在黑笔上,笔杆上的“墨阁”二字竟慢慢褪色,像是要被抹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男人嘶吼着,用力甩动黑笔,可笔尖的墨汁早己干涸,连笔杆都开始发烫,像是要被白光烧毁。他终于怕了,转身就要跑,却被林砚之打出的一道灵力绊倒,重重摔在地上,黑笔脱手飞出,落在“心砚”的光芒里,瞬间化为飞灰。
沈知意望着悬浮的“心砚”,指尖轻轻抬起,砚台便缓缓落在她掌心。掌心传来的温度,不像石头,倒像父亲当年的怀抱,温暖而踏实。她想起温先生最后说的“补完心砚”,想起父亲秘录里的“救赎而非消灭”,突然明白,这方砚台承载的,从来不是力量,是思念,是守护,是所有未说出口的牵挂。
就在这时,大地突然轻轻震动,石桌下的暗格再次发出“咔嗒”声,这次不是打开,而是暗格底部的石板慢慢下陷,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洞口里泛着淡淡的黑气,却在“心砚”的白光映照下,渐渐变得柔和。
黑气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墨色,手里握着一支残破的毛笔,像是沉睡了千年。他的目光落在沈知意掌心的“心砚”上,黑气突然波动起来,不是愤怒,倒像是……困惑与茫然。
沈知意握紧“心砚”,声音平静却坚定:“墨主先生,我知道你被执念困了很久。我父亲说,你本是墨神,不是恶。这方‘心砚’,是用所有想守护你的心做成的,我想……帮你。”
模糊的身影顿了顿,缓缓抬起手,指向“心砚”中央的“沈”字,黑气中,竟慢慢浮现出一行墨字:“清和……他还好吗?”
林砚之站在沈知意身侧,轻轻握住她的另一只手。作坊外的竹林里,风又吹了起来,竹叶“沙沙”作响,像是父亲和温先生在轻声回应。“心砚”的白光越来越亮,墨主的身影渐渐清晰,而那道困扰了小镇二十年、牵连了两代人的执念,终于要在这一刻,迎来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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