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习惯了在陆沉渊面前卑微,习惯了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以至于,连花他一点钱,都觉得是一种奢侈和罪过。
芳姐很快拿着单据和卡回来,黎夏办完所有手续,拉着苏晚离开了这家金碧辉煌的店。
两人在商场门口分别。
“礼服做好了会送到陆宅,到时候我再过来帮你参考。这几天你好好吃饭,把气色养一养。”黎夏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了。”苏晚点点头。
看着黎夏的车汇入车流,苏晚在原地站了很久。初秋的风带着凉意,吹得她单薄的裙摆阵阵晃动。
她没有回陆宅,而是打了车,径直去了医院。
icu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浓烈,让人闻之欲呕。
隔着厚重的玻璃,苏晚看着病床上的母亲杨梦。
各种仪器滴滴答答地响着,屏幕上的波形线平稳地起伏。医生说,母亲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剩下的,就只能靠她自己的意志,和那虚无缥缈的奇迹了。
可维持这份“稳定”的代价是什么?
是每天数以万计的医疗费用,是全球顶尖的医疗专家团队,是那些有钱都买不到的进口药物。
这一切,都建立在“陆太太”这个身份之上。
苏晚将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贪婪地看着母亲安静的睡颜。
几百万的礼服。
家里出事过后,她就没再想过。
可黎夏说得对,这都是她应得的。她这三年付出的,何止三百万?
可是,拿了他的钱,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和他之间的牵扯,又深了一分?
不。
苏晚闭上眼,脑海里闪过陆沉渊为了白言,对自己说的那些诛心的话,闪过白言那张得意又恶毒的脸。
不该是这样的。
一个念头,像是黑暗中破土而出的种子,带着决绝的、毁灭一切的姿态,在她的心底疯狂滋长。
离婚。
这两个字,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不是以前那种一闪而过的委屈念头,不是吵架后的气话,而是一种经过了千刀万剐、心如死灰后,唯一通往光明的路径。
她要离婚。
她要离开陆沉渊,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牢笼,彻彻底底,再无瓜葛。
可是
苏晚的视线缓缓落回病床上,看着母亲身上插着的那些维持生命的管子。
离婚?
她拿什么去维持母亲的生命?
离开了陆家,她连这间icu的门都进不来,那些天价的药物会立刻停掉,专家团队会立刻撤走。
离婚这个念头刚一生根,就被现实的土壤死死扼住。
原来,她连选择离开的资格都没有。
陆沉渊早就用母亲的命,给她上了一把最坚固的锁。
苏晚的身体顺着冰冷的玻璃墙缓缓滑落,最终无力地蹲在地上。她把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却哭不出一丝声音。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没有希望。
而是给了你希望,再让你亲眼看着它,被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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