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东下意识认为,我会乖乖留在别墅。
一如从前,他每次说要去公司加班,不管我和他怎样置气。
都会乖乖地把自己哄好,他回来时便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可惜这次,我不会等他了。
在霍家七年,我的行李并不多。
两口28寸的箱子,便是七年的所有。
……
到了顾长帆家,我以为自己要暂时住在客房。
却没想,他竟早给我准备了一个房间。
从颜色到布置,都是我所喜欢的。
他却害羞地摸了摸后脑:「都是你高中时喜欢的,也不知这些年有没有变过。」
我默默走到桌边,看见一张自己的侧脸照。
照片里的少女穿着校服,对着一本习题册撑肘凝思。
顾长帆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见我对那照片凝神,轻笑道:
「从前照着玩的,那时班主任对手机抓得严,以为照了很多,毕业后才发现根本没几张。」
我却摩挲着那时的自己,半开玩笑道:「你不会那时就喜欢我了吧。」
可惜那时,我满心满脑,只有霍庭东。
顾长帆听后,只用双手慢慢扶住我腰肢,将我拧过身来,眉目含情:
「颜颜,才发现吗?」
不知是被他的话给惊到,还是被他身上的清冷烟草气所迷惑。
心似被雷击中似的,手上相框突然脱落。
任那熟悉的烟草气息,与自己肆意交缠。
……
我就在顾家住了下来。
原本我打算住顾长帆给我准备好的房间的。
可不知怎么回事,每天晚上,都鬼使神差,被他拐到主卧。
与他彻夜欢好,似要弥补这些年不曾得到过的滋养。
床头的玫瑰浸于水中,彻夜开着。
那段日子,顾家的保姆每夜都要来换上几次床单。
我头一次知道,害羞是什么滋味。
见我脸红,顾长帆笑咬住我耳垂:「也不知刚才是谁一直索求无度。」
我欲哭无泪,索求无度的分明是他好吗。
……
从霍家搬出来后,霍庭东并没给我打过电话。
许是霍樱说了什么,他真忘了我也说不定。
也说不定,如霍樱所说,只要我离开,霍庭东就会立刻娶她,给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
不过,我没什么心思理会这些。
因为我刚申请到了国外的心胸内科博士学位进修。
要做的事很多,和原来单位辞职,准备护照、相关入学材料等等。
顾长帆看见我的录取通知,还有辞职报告,微微挑起眉头,有些惨地笑了一下。
「看来他真是伤透了你的心,让你走这么远的地方。」
「还要辞职,是不是学成之后,连我都不要见了?」
我看了眼桌上的材料,回头无奈捧起他的脸,叹了口气:
「这次不是他。」
「当年我在南城读书的时候,就想去波士顿读研的,可惜当时没条件。毕业就得进霍家的医院,和霍庭东结婚,这才没去。」
「至于辞职,那是霍家的私立医院,将来回来,难道你还希望我在那里吗?」
他这才重绽笑颜,将我打横抱起。
我惊了一瞬:「现在还是白天,晚饭还没吃!」
他在我额头落下一吻:「颜颜秀色可餐,还吃什么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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