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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家中正厅,父亲身披铠甲坐在前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父亲,我不愿去。”
“耶律承曜最爱玩弄女子,有些妃子嫁过去不出一个月就殒命了。”
我伏下身,额头撞在冰冷的地砖上,肿了一大片。
“况且女儿早已和太子许诺了一生一世,此生非他不嫁。”
萧璟琰倏地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这画面。
又转头看向我,想说什么,却被画面里父亲的声音打断了。
“你小娘的病拖了这么多年,每天就靠人参吊着命。你若不去,明早,她就陪你一起死。”
我猛地抬头,双目血红。
“您不能这样!”
“我不能?”他转身,目光凌厉又无情,“前线战事岌岌可危,你若真心仰慕太子,就替他去做件有用的事。”
他沉吟片刻,继续开口。
“你带着黄金千两和我伪造的边防图假意投诚。只要你能当好内应,以太子的能力,就能一举攻破北狄。”
我愣在原地,半晌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再抬起头时,笑中带泪。
“好,我去。”
画面闪烁,又跳到另一个画面。
我拿着一个信封,在苏玉瑶的院子里跪了一整夜。
信封里装的,是我用自己的血写下的道别信。
我想告诉萧璟琰,我会献出自己,成为他的助力。
如果三年之内回不来,就不必再等我。
雪落在我身上铺了厚厚一层,我不敢走开半步,生怕苏玉瑶开门了我不在。
“姐姐,明微这辈子只求过你一件事,求你一定要把这信交给太子殿下。”
直到天亮,那扇门才开了一道小缝。
丫鬟探出半个脑袋,嘲弄着我。
“呦,什么风把二小姐吹来这了,您把东西放地上吧,我们小姐说哪天心情好了替您送去。”
我强忍着羞耻,起身揉着僵硬的膝盖,给丫鬟伏了伏身,固执地走上前把血书递到她手里。
屋内传来动静,苏玉瑶笑着接过血书,笑得满脸温柔。
“放心,我会的,你安心去吧。”
百姓目瞪口呆,议论纷纷。
“她,她是自愿去当内应的?”
“原来苏明微心里一直想着太子啊!”
萧璟琰神色愠怒,转头冲着苏玉瑶发问。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血书!?”
苏玉瑶慌乱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辩解。
“殿下,您别被她骗了!”
“我那天打开信封,并没见什么血书,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永别,勿念’。”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一脸谄媚地捧到萧璟琰面前。
“还有这块玉佩。您有所不知,苏明微天天拿这块玉佩在府里耀武扬威,说自己得了太子的青睐。临走前,她随手赏给了府里的小厮,是我替您好好收着了。”
萧璟琰接过一看,不可置信地望向我。
“我不是让你把它当了吗?原来你这么看不上我的心意,随手就给了小厮?!”
不等我回答,他愤恨地抬手:“巫医!”
我虚弱地躺在行刑台上,任由巫医提取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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