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干什么!我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放手。我的声音不大,却让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得让他感到了恐惧。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顾言,人在做,天在看。我揉了揉发红的手腕,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他激动地反驳,是林鸢对不起我!她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我只是……我只是教训了她一下!他终于承认了。虽然用的是教训这个词。
所以你就杀了她?我步步紧逼。我没有!他声嘶力竭地否认,她自己跑了!
你没有证据,谁都没有证据!他状若疯癫地冲进林鸢的房间,开始疯狂地翻找着什么。
她的日记……她肯定写了日记……他一边翻一边喃喃自语。很快,他从床垫下抽出了一个带锁的笔记本。林鸢的日记。他如获至宝,用一把小刀撬开了锁。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凝固了。日记本里,空空如也。一页页,全是白纸。
怎么会……怎么会是空的?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林鸢确实有写日记的习惯,但她从不动笔。她所有的心事,都录在了梳妆台那个不起眼的音乐盒里。你在找这个吗?我按下了音乐盒的开关。
林T鸢清脆又甜蜜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缓缓流淌出来。十月十二日,晴。
今天顾言又因为我跟男同事多说了两句话而生气了,他把我的手机都摔了。我有点怕他。
十月十五日,阴。顾言送了我一条很漂亮的裙子,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说,这条裙子只有他能看。我感觉自己像他笼子里的金丝雀。十月二十七日,雨。
我好像……看到顾言和那个实习生江念,从酒店里一起走出来。是我眼花了吗?一定是。
录音一条条播放着,记录着她从爱恋到恐惧,再到绝望的全过程。顾言的脸,一寸寸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他猛地扑过来,想要抢夺那个音乐盒。我后退一步,轻易地避开了他。顾言,你听。我按下了最后一条录音。那是林鸢失踪当晚留下的。
背景里有激烈的争吵声,和他愤怒的咆哮。然后,是一声尖叫,和重物倒地的闷响。最后,是林鸢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哀求:顾言,别……我错了……救我……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顾言像一尊石雕,僵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尽。
那双曾经充满算计和伪装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纯粹的,被揭穿的惊骇。
不……这不是真的……他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不是证据。我轻声说,一字一句,都像冰锥扎进他的心脏,沈司衡不会凭这个给你定罪。但是,林鸢会。
话音落下的瞬间,房间里所有的灯,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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