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正躺在沙发上看报纸,眼皮都不抬:“哦,我拿了。”
老江急了:“你拿了?我那是要……”
建国不耐烦地打断他:“爸,你嚷嚷什么?我不是‘拿’,我是‘借’!
我早跟您说过了,我拿这钱,是想托人给您买台‘红灯牌’收音机,才180!
剩下的我先周转一下!”
【这本来就该是我继承的,还什么借。
我妈(岳母)那块‘上海牌’手表花了620块,这钱刚够。
老头子还想要收音机?听屁去吧。】
我握紧了拳头。
620块的表给他丈母娘,用我丈夫的血汗钱。
4
李秀芬为了“管理”我们,立了三条“新时代家规”。
她拿着鸡毛掸子,敲着桌子:“第一!每周六,是我们的‘小家庭日’。你俩,必须去街道办帮忙,扫扫地啊,写写黑板报啊。”
【就是把他们俩赶出去,别耽误我回娘家睡懒觉。】
“第二!晚上8点以后,不许出你们的阳台小屋!不许制造任何声响!”
【吵着我看《霍元甲》怎么办?‘万里长城永不倒’一响,他们敢咳嗽一声,我撕了他们的嘴!】
“第三!我们的房间,你们不许进。但是,你们的箱子柜子,我得随时检查。免得你们藏东西,生了虫。”
【我得随时翻翻,看他们藏没藏私房钱。】
80年代的《霍元甲》,万人空巷。
我跟老江就真的每晚8点,缩在6平米的小屋里,大气不敢出。
中秋节到了。
建国提前两天通知我们:“爸,妈。中秋那天,我岳父岳母要来家里吃饭。办个家宴。”
我高兴道:“好啊,我明天去供销社多买点月饼。”
建国拦住我:“不用。是这样……我岳母……她说不想和‘外人’一起过节。”
我愣住了:“外人?”
李秀芬插嘴道:“妈,我妈那人就那样,认生。而且家里地方小,也坐不下。你们二老啊,干脆去三十里外的乡下,看看三表叔,就在他家借宿一晚,第二天再回来。”
三十里地!骑自行车!
老江的脸都白了:“中秋节,你们把我们往外赶?”
【两个老的在,我妈吃月饼都不自在。赶紧滚蛋。】
李秀芬心里这么想着。
那天,我和老江,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叮叮当当,往返六十里地。
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路不平,我从后座上摔了下来,膝盖磕得鲜血直流。
回到家,一屋子残羹冷炙。他们吃的是带鱼和烧鸡。
老江的自行车彻底不行了。链条断了。
偏巧,单位发了一张“永久牌”自行车票。
在80年代,这比钱都金贵。
老江高兴坏了:“秀兰!这下我上班不用愁了!”
票刚揣进兜里,建国就伸出了手:“爸,票给我。”
“你干嘛?”
“我岳父那辆车也旧了。这张票,我拿去给他买辆新的。他高兴了,秀芬才高兴。”
老江急了:“那我呢?我那车链条都断了!”
建国:“爸,修个车链子才5毛钱。你凑合骑骑呗,反正你都是老工程师了,谁看你骑什么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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