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了闭眼,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依然心如刀绞。
“郑家世代忠良,郑闻时更是与你一同长大,你与二皇子的皇权之争,又岂是一个雍州刺史所能把控的?”
这场皇后与贵妃的后宫之争,二皇子与四皇子的皇权之争,郑家成了唯一的牺牲品。
我以为他和郑闻时近二十年的情义,以大罪论处,也就是个罢黜官职,世代不可为官。
可他竟是那样的狠,我父兄抵达塞北那日,与郑氏有关系的九族三百六十余口,皆在东市被斩首。
而郑闻时,被一刀一刀的凌迟而死。
我记得那日,天气阴沉,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
春夏像乱了心智,疯了似的跑回祈年殿。
“姑娘,姑娘。”
“郑公子…他…”
我猛地惊醒,殿中只剩铁链碰撞的声音。
“他怎么了?”那几日,我心乱如麻,惶惶不得入睡。
春夏脚下打着摆子,眼神空洞,被我一问,浑身一激灵:
“我去内务府领银子,路过承乾宫,堆积成山的肉片,还有满地的鲜血,他们说…他们说那是郑公子。”
我趔趄在地,胸口闷痛,想哭却哭不出。
宋祁年,他还是做到了这一步。
郑闻时救过他多少条命,又为他挡过多少刀。
他是怎么忍心的?
5
宋祁年没有回答我,他走出殿门,亲自在门上落了锁。
没了铁链的束缚,我好像自由了一些,不再受限于榻边的一丈地的地方。
可隔着殿门,却是隔着我与父兄的离别,隔着我与郑闻时的生死。
于外面的世界而言,我如笼中雀。
这天之后,宋祁年不再像之前那样每日来看我。
倒是张梨初,在两个月后的深秋突然闯进了我的殿中。
她提着一壶酒,坐在桌前,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到底是东都长大的闺中小姐,长得娇俏可人。
这一刻,我真的替她惋惜,如此美貌的女子,宋祁年却说是被逼无奈。
“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你常伴在皇上身侧,还以为你有什么过人的本领或者长得有多美貌,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本宫今日来,是帮皇上分忧。”
我浅浅一笑,我虽生于东都,却是长于塞北,在塞北凛冽的寒风和炎炎烈日下,纵然是国色天香,也会被磋磨的不同于她这个东都小姐。
至于她酒中的小把戏,我早已了然于心,我倒是想一死百了,可偏偏宋祁年最怕我死。
“你笑什么?”张梨初微微有些恼。
我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仰头便喝了下去。
“先皇驾崩那日,随皇上一起进去的郑公子,被凌迟在承乾宫外。”
“你今日来替皇上赐我毒酒,想必是他已觉得我无用了。”
“那我的今日,何尝不是你的明日?”
我的言外之意很明显,那日郑闻时与左相一同在养心殿,如今宋祁年还用得着他,等他无用了,郑闻时和我的下场便就是左相和她的下场了。
张梨初惊坐起身,跌跌撞撞退后几步。
我又倒了一杯,刚要仰头喝下时,殿门被撞开。
我脑中一片混沌,一时竟将来人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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