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聚会上,有人提议玩网上最近很火的敬酒游戏。
女友的竹马林知珩,连喝三杯。
“第一杯敬许云瑶,我每次胃痛,她不管在哪儿都会赶来我家给我揉肚子,煮养胃汤,直到我胃痛缓解。”
“第二杯敬许云瑶,因为我说想有个家,她就把她爸妈给她买的婚房写了我的名字。”
“第三杯敬许云瑶,半年前我和她男朋友同时遇难,她在知道男友处境更危险的情况下,还是让救援员先救了我。”
我听后笑笑,也端起酒杯。
“许云瑶,第一杯酒敬我们,祝我们分手快乐。”
……
说完,全场安静。
我将酒一饮而尽,起身拿起外套就走。
几秒之后,许云瑶才回过神冲出来追我。
“阿琛!你别生气好吗?你也知道阿珩他爸妈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欠他太多,我只想尽力弥补他而已。”
我看着许云瑶,就连我自己都惊讶,这一刻我竟然出奇地平静
“你要怎么补偿他都可以,但我不欠他的,你不该拿我的命去补偿他,也没资格这么做。”
许云瑶沉默了。
良久,她才再次沙哑开口:“我知道,那次是我做的不对。”
“但无论如何,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也没有真的出事,就让这件事翻篇行吗?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
我自嘲地笑红了眼:“你拿什么补偿我?”
“你欠林知珩两条命,你的命都属于他了,你还能给我什么?”
许云瑶刚要回答。
这时,林知珩的声音从包厢里传出:“云瑶,你快回来帮我,他们灌我酒!”
我看向许云瑶,她的目光只挣扎犹豫了一瞬,就放开了我的手。
“阿琛,你先回家,这件事等我回家再说好吗?”
“不管怎么样,我最爱的都还是你,你相信我。”
说完她就抛下我,回到了林知珩的身边。
透过包厢门上的玻璃,我看着许云瑶挡在林知珩身前,一杯接着一杯地替喝。
心脏止不住泛酸泛疼。
许云瑶,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的命属于林知珩。
你的承诺,也只对林知珩有效。
我回到和许云瑶同居的别墅,将酒柜里的酒全都拿了出来。
喝到意识模糊,我踉踉跄跄地走到镜子前。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第一杯,敬我大学毕业那年明明拿到了出国留学的名额,却因为舍不得许云瑶而放弃,选择了留在国内。”
“第二杯,敬我高烧四十一度,许云瑶却非要陪林知珩看日出,而我选择了退让。”
“第三杯,敬我深夜睡不着打开电台,听见了许云瑶对林知珩的表白,却假装没听到。”
“第四杯,敬我为了讨好许云瑶爸妈,吃了过敏的海鲜,结果却听见她爸妈对她说,不如和林知珩在一起。”
“……最后一杯,敬许云瑶和林知珩有情人终成眷属。”
“也敬我自己放下离愁,生生世世自由。”
喝完最后一口,我放下杯子,拿起手机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开口的第一句,就让我红了眼眶。
“爸,我终于明白你当年为什么宁愿和我妈离婚,也要去国外继续医学研究了。”
“因为女人困住自己、牺牲自己,太不值得了。”
“所以,我也要找回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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