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巷口,乌龙面摊子收摊时已经十一点。两人坐在铺著旧报纸的长桌前,桌上还剩两瓶没喝完的罐装啤酒。
莉莉坐在对面,一只脚翘在椅子上,胸口因为微热和酒精有点发红,发尾湿湿地黏在脸颊,她用小纸巾擦嘴,每次都把嘴角舔得湿湿的。
她说话很直,常常笑著打趣店长:「你真的很帅耶,有时候我觉得,你应该演日剧里的那种大叔!」
「什么剧?」
「那种会照顾小动物、但其实有隐藏身材的帅大叔啊!……而且你那双手,好像可以把人抱得很紧。」
沈惟恩只是微笑,没说话。他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身体里像有什么细细的虫在爬。莉莉的语气又像小孩、又像情人,每次一靠近,他总觉得有一股湿热的气息在空气里荡漾。
「欸,店长……要不要去我家喝第二摊?」
莉莉突然低声说,眼睛弯弯地,还故意拉长语尾:「我家就在前面~很近哦!而且……」
她凑近,嗅著他身上的汗味,轻轻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家有你最喜欢的威士忌~还有……比你老婆还舒服的沙发。」
那一刻,沈惟恩明明该拒绝,却发现自己脑袋空白了一秒。他看著莉莉——她皮肤细致又带点婴儿肥,胸前的曲线随著呼吸一起一伏,短裤底下露出两截圆润的大腿,膝盖因为刚刚蹲地有点红红的。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
「你确定……吗?」
「我确定啊」莉莉故意把手放在他大腿上,整个人贴得更近,「你又不是坏人……」
她的指尖很软,透过牛仔裤碰到他腿根时,像有一缕电流直冲腰腹。那种被年轻女性碰触、又不能露出丝毫失控的压抑,让店长浑身都紧绷著。他甚至感觉到下体已经开始慢慢涨大——那是他自己都很熟悉的状态,像一根无声的棍棒硬挺在裤底。
莉莉仿佛什么都没发现,只是嘻嘻哈哈地挽著他的手臂,一路把他拉到楼上。
旧式的公寓没有电梯,楼道里灯光昏黄。莉莉笑著说:「等一下喔~我家有点乱,你不要嫌弃啦!」
她打开门,一阵淡淡的水果香和洗发精味扑鼻而来。房间里铺著粉色地毯,沙发上堆满了娃娃和杂志。桌上摆著半开的笔记本和三盒没吃完的糖果。
「坐嘛坐嘛!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你可以自己倒酒喔!」莉莉一边说,一边笑著跑进浴室。那一刹那,店长听到浴室门轻轻关上的声音,还有里头哗啦啦的水声。
他在客厅坐下,闻著空气里的香味。桌上那瓶威士忌还没开,透明的琥珀色映著灯光,流动出细碎的影子。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手指微微发抖。
浴室门「喀啦」一声开了。莉莉穿著一件宽松的白色大T恤走出来,领口很大,肩膀滑落一边,露出粉色的肩带。她头发湿湿的,脸蛋红红的,胸前的弧度几乎撑破衣服。
「来,敬我们的缘分!」
她把自己倒的酒杯轻轻碰在店长的杯子上。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午夜里两个人的心跳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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