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风有些怪异,空气中浮着淡淡的焦味,像是电线短路的残余气息。
两津一边扛着几个装满补给的背包,一边走向那座他再熟悉不过的超市废墟。
每次来这里,门口总会看到「老张」——那个总是笑眯眯、穿着油渍围裙的老头NPC,拿着扫帚假装在打扫。
「老张——今天有特价吗?」两津照例打了个招呼,脚步却在瞬间僵住。
丽子也紧随其後,一眼看去,眉头立刻皱起。
老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双原本总是微眯的眼睛,此刻睁得大大,却没有聚焦。
他的脸像被时间冻结,嘴角的笑容定格在一个不自然的弧度,皮肤上甚至能看见像画素破损一样的「闪烁断层」。
「喂,张大叔……你今天感冒啦?」两津皱着眉,拿起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肩膀。
没有反应。
「欸欸欸,不会是太饿Si机了吧?你不会卡在选单里了吧?」他半开玩笑地笑了一下,声音却因恐惧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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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道电子合成的声音:
「系统提示:资料缺损,请重新连线。」
那声音宛如从四面八方渗出,没有来源,没有方向,如同在耳膜内部低语。
丽子猛地转头看向两津,脸sE骤变。
「你……你也听到了吧?」
两津额头冒汗,像小学生被抓到偷零食:「我是不是又哪里按到什麽该Si的光板了啊……?」
丽子摇摇头,目光重新落在老张身上。
他的身T微微颤了一下,竟然有几个像马赛克碎片的图块从肩膀处「剥落」,接着……身T忽然「啪」地一下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空地。
两津全身僵y,嘴唇张了张,什麽都没说出来。
周围一片Si寂。鸟不叫,风不动,连他们呼x1的声音都变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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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子轻声道:「我们真的……不是活在现实吗?」
两津慢慢转过头看着她,从没像现在这麽认真。
「我不知道这是什麽……但你是我老婆,不管是游戏、梦境还是BUG世界……我都不会丢下你。」
他话一说完,才发现自己居然毫不迟疑地说出了「老婆」两个字。
丽子愣了一下,看着他眼里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恐惧交错,嘴角微微上扬。
「如果这真是个游戏……你这角sE的情感演算法也太进化了吧。」
两人相视苦笑,握紧彼此的手。
背後的夕yAn突然像画面坏掉一样闪了三下,远方的建筑边缘出现「锯齿状重叠影」,一切彷佛都开始崩坏。
而他们,站在逐渐裂缝的世界中心,却更紧地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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