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立刻攥住他的手腕,神力顺着指缝涌过去,伤口处泛起淡金色的光。“都说了别总想着护着我。”她的声音有点闷,指尖却轻轻摩挲着那道疤痕,“你的手要是伤着了,谁陪我握剑?”
南宫璟反手握住她的手,将那道伤口按在她的缠枝印上。奇异的是,鲜血落在金色纹路里,竟让印记亮得更加灼眼。“这样就好了。”他看着她惊愕的表情,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现在,连血都是通的了。”
穿过魔域结界时,余笙的灵力突然紊乱,南宫璟立刻咬破指尖,将血珠点在她的眉心。“别怕,结界在排斥外来神力,我帮你稳住。”他的指腹在她眉间轻轻打圈,那里的皮肤渐渐泛起与他掌心相同的温度,“我们的缠枝印,本来就是同根生。”
魔界的风带着硫磺的气息,吹得余笙睁不开眼,她索性闭上眼,任由南宫璟牵着往前走。脚下的碎石硌得脚掌发疼,他却忽然蹲下身:“上来。”
“不用,我能走。”
“听话。”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不由分说将她背起来,“前面有片忘川花海,据说踩上去会想起最想见的人,我带你去看看。”
余笙趴在他背上,下巴搁在他肩头,能闻到他发间混着硝烟的草木香。“你是不是也总背着别人?”她戳了戳他的后颈,那里的皮肤很烫。
“只背过你。”南宫璟的脚步顿了顿,声音低得像情话,“以前抽空去看你,总是见你一个人练剑,就想……要是能一直这么背着你,让你不用长大就好了。”
忘川花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余笙刚踩上去,眼前就闪过画面——是自己在院子里练剑,南宫璟站在墙头静静地看着,看她练的专注,就没有打扰她,看了一会就转头消失在了原地。
“看到了什么?”南宫璟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
“看到个笨小偷。”余笙转身时撞进他怀里,鼻尖抵着他的锁骨,“来都来了,就那么站一会就走了。”
南宫璟低笑着捏她的脸颊:“那时候只是太想你了,又看到你在努力修炼,就没有打扰你。”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我看到的,是你站在桃花树下吹笛,花瓣落在你笛子上,你却只顾着看树上的鸟窝,傻得……让人想藏起来。”
余笙忽然踮脚,吻上他的唇角,带着忘川花的微苦气息。“现在藏也不晚。”她的手指钻进他的指缝,缠枝印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亮起来,“南宫璟,魔界这么大,我们往哪藏?”
他反手握紧她的手,转身往花海深处走去,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揉成一团:“往有你的地方藏。”
同心剑的金光在他们身后拖出长长的光带,缠枝印的纹路沿着手臂一路蔓延,在肩头开出并蒂的曼陀罗。
魔域的风依旧凛冽,却吹不散交缠的呼吸和越来越近的心跳——原来最深的历练,从不是斩妖除魔,而是在刀光剑影里,看清自己早已交付的心。
远处传来魔物的嘶吼,南宫璟却忽然停步,将余笙圈在花海里:“等出去了,我们去西辰宗的桃林看看,我给你吹笛,你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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