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黑暗中,周景淮仿佛坠入了一个漫长的梦境。
梦里,没有严苛的家训,没有沉重的责任,更没有求和的初恋。
只有那个穿着明艳衣裙,像火焰一般的姑娘。
她叽叽喳喳地围在他身边,像只吵闹的雀鸟。
“周景淮,你看我新买的裙子好不好看?”
“周景淮,我今天又把爸爸珍藏的古董花瓶打碎了,他会不会打我啊?”
“周景淮,我在家里练高尔夫,结果把吊灯打碎了。”
“周景淮,有人骂你!我帮你揍他了!但是手骨折了!你得替我出气!”
“周景淮,你为什么都不看我?我穿这个不漂亮吗?”
“周景淮…周景淮…”
她闯祸,他面无表情地去收拾烂摊子;
她受伤,他默不作声地替她挡下家法;
她胡闹,他一次次违背原则纵容她。
那时的他只觉得是她太能惹事,是责任和担当迫使他不得不如此。
可现在,他看着那个跟在他身后,闯了祸就眼巴巴等着他去收拾的小姑娘。
看着那个为了他一句甚至不曾说出口的委屈就冲出去跟人打架的女孩。
那个想尽办法试图引起他注意、笨拙地试探他心意的妻子。
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那么鲜活那么生动。
梦里,他看到她问他,“周景淮,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受伤吗?是有人背后说你坏话!我气不过,冲过去揍了他!你这个死人还真是不识好歹!”
而他回了什么?
他扫过她打着石膏的手臂,整理着袖口,平静地说道。
“这时候知道保镖的重要性了?”
梦里,他看到女孩气鼓鼓地别过头,红了眼眶。
梦里的最后,他再次说出了那句将他钉在耻辱柱上的话。
“我没得选…”
然后,他看着她,悲怆一笑,纵身跃下。
“不!岁岁!不要跳!”
周景淮猛地从病床上惊醒,弹坐起来,额头上布满冷汗,心脏剧烈地抽痛着。
他一把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去找她!她一定还在等着他!
他踉跄着跳下病床,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手提公文包的男人走了进来。
“周景淮先生?”
“您好,我姓张,是黎岁女士委托的代理律师,根据黎女士的授权,现在正式与您进行离婚后的财产分割事宜。”
周景淮猛地顿住脚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一片茫然。
“什么律师?什么财产分割?黎岁呢?她在哪里?”
男人推了推眼镜,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周先生,我是在三天前,正式接受黎女士委托,处理您二位的离婚及财产分割事务,至于黎女士的下落,我并不清楚。”
三天前?
周景淮的瞳孔骤然收缩,脑海中猛地闪过医院病房里,黎岁苍白着脸递给他的那份文件,而他,当时满心只想着如何骗她去见绑匪,以为是黎岁想要买什么东西而已,所以看也没看,就仓促地签下了名字。
“不、不可能!”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摇头,眼神涣散。
“她在哪里?!我要见她!我要亲口问她!”
男人说完,一把推开面前的律师,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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