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我没死,怨我没死在你手上。”
南栀身子愣住,林阙走过去将她抱住,把头埋在她颈窝里,“对不起,那日你突然出现,我以为你背叛了我,被他们救走后,我在乌水苟活了一年,再次回京你已经不在了。”
城楼上飘荡的身影犹在眼前,林阙抱着南栀的双手紧握,他不会再让那样的事发生,坚决不会!
南栀拍了拍他的手,长长叹息一声,“我知道,是谁在从中作梗,该查的我会去查,但是盛云楼伙计冤死,至今我无法原谅我自己,你给我些时间,也给你些时间,下次见面,我希望你明白你待我究竟是如何的。”
这是说给林阙,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她待林阙又是怎样的感情?
林阙点头:“好。”
二人就这样抱着,南栀突然开口说道:“林若安,今夜我会杀了你!”
林阙不觉震惊,只是温柔答应:“好。”
待南栀出来,林江月赶忙上前,检查她身上没有伤口,发髻也同方才大差不差,看来林阙没有动手动脚,还是不放心小声问了句:“我兄长没怎么?”
南栀回头看了眼屋内的身影,挽着林江月的手大步离开,“你哥就是个懦夫。”
“啊?”
林江月头一回听别人对自家兄长是这评价,旁人都说林阙冷面阎王,杀伐狠绝,迄今为止还没人说他是懦夫的。
南栀说道:“江月”
南栀正纠结该唤林江月姐姐还是妹妹时,林江月潇洒说道:“我们算是朋友,你就唤我月亮,我唤你南小南瓜,我不讲那些虚礼的,这样既亲切又好记!”
南栀比林江月小一岁,故而称呼小南瓜,南栀不得不感慨林江月的洒脱豪气,果然第一眼见她就相当亲切。
“好,月亮,我问你,若是有人一直在你耳边说对不起,那这人是不是懦夫?”
“确实是懦夫,既然说对不起,当时做什么去了?既然已成事实,又何必只在意一句对不起?”
林江月察觉不对,自己那雷厉风行的兄长对南栀做了什么?
“小南瓜,我兄长不会?”
南栀赶紧打断她:“没有,什么也没有!”
林江月这才松了口气,打小就听林阙念叨个姑娘,直到抓捕猫鬼那夜她才看明白,那姑娘就是南栀,她还为此高兴了好久,好在林阙没有一时兽性大发,不过她只知道林阙喜欢南栀,却看不清南栀对林阙是何种心思。
“小南瓜,容我插句话,你和我兄长你喜欢我兄长吗?”
“应当喜欢吧。”
南栀不加掩饰,在林江月面前过多掩饰,反而会辜负她的一片纯真。
南栀想明白了,从安州到京城,再加上京城那三年,如何没有喜欢?只是这喜欢当中夹杂着利用和愧疚,如今抛开利用不谈,愧疚也逐渐消散,又如何不喜欢?
“哎呀,糟了!”
林江月惊叫一声,南栀问道:“怎么了?”
“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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