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巾系了个死结。北冥少玺扯了半天,闻到淡淡的女孩馨香,气息越来越浓。
季安安小鹿斑比的眼神突然睁开:“南城……你干嘛……”
南城?又是这个名字。
北冥少玺瞳孔微缩,还未等他发怒,季安安的盯著他的俊颜脸色大变:“北冥少玺,你敢趁我睡著偷~袭我?吃本小姐一脚!”
季安安抬起一脚踹过去,正中他的脑袋。
头部一阵阵裂痛侵蚀,而这一脚,成为击倒雄狮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安安眼睁睁看著他倒下来,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
“好重啊……”她差点被压得扁扁的,“疼死我了!”
“……”
“北冥少玺你滚!”
灼热的身躯贴著她,纹丝不动。
季安安试探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啊!
“都病成这样了,还想著欺负我,你这头只会发~情的沙猪。”季安安吃力地从他沉重的身躯下爬出去。
北冥少玺晕倒太好了,她可以睡床了~
季安安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快乐地滚了两圈,又突然坐起来,盯著撩在沙发上死气沉沉的男人。
丢下他自生自灭,真的没关系吗?
他头上有伤,一直没有处理,淋雨还发烧……不会出人命吧?
这个时间点,北冥家族的佣人都休息了,她连佣人楼在哪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人?
季安安真恨自己有一颗善良的心,没办法见死不救……
这伤口是她打出来的,她也应该负责任?
季安安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个医药箱,走回北冥少玺身边。
打著呵欠,她用镊子小心地撩开他的头发,查看他受伤的地方。
被血凝结的头发一块块的,根本分不清伤口在哪。
她急了,只好大范围消毒、包扎。
一整瓶消毒酒精淋在他头上,药膏也抹得到处都是。
一卷绷带全部用完,绕著北冥少玺的脑袋,包成一圈白萝卜头。
他就像个刚从战场厮杀回来的王子,一颗脑袋连著下巴部分,缠满了一圈一圈的白纱布。
高挺鼻梁,深邃的眼窝垂著极长而浓密的睫毛。
季安安拿出两颗消炎药塞进他嘴里……
菲薄的双唇抿出很漂亮的弧度。
他在昏睡中不懂吞咽,药含著也会慢慢融化的。
“北冥少玺,你真的糟蹋了一幅好皮囊。”
季安安收拾好医药箱,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发现手腕上的丝巾被摘下了一半……
……
晨曦的阳光暖融融、金灿灿的。
彩窗被映出繁复的绘影,落在季安安脸上……
她躺在窗边摇椅上,睡得正香。
双眼微闭,黑长的睫毛阖出宁静的安谧。
一只手的阴影落下来,正要摘去她的眼镜,她的脸别开了说:“再吃我一脚你又得昏睡一天。”
“……”
季安安睁开眼,“药在茶几上,你醒了自己再吃两粒。”
她从躺椅上弯著要坐起,手腕突然被男性有力的手掌攥住。
北冥少玺深深盯著她手腕的丝巾:“你受伤了。”
“不小心烫伤的……”
“苏小姐,是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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