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先生目光慈祥地扫过五个孩子,尤其在雪儿沉静的眼神和玲珑灵动的眸子上多停留了一瞬。
“老先生过奖了,不过是五个顽皮丫头。”宋青林谦逊道,然后对孩子们说,“快叫墨爷爷。”
“墨爷爷好。”五个丫头参差不齐地喊道,雪儿声音清冷,卿卿响亮,子衿细弱,玲珑清脆,瑜儿含糊。
墨老先生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好,好孩子。”他命书童取来一些简单的点心果子给孩子们吃。
孩子们很有礼貌,雪儿带头道谢,然后才小口吃起来。
卿卿虽然吃得快,但也没失礼数。子衿和玲珑细嚼慢咽,瑜儿则被宋青林抱在怀里,也好有个限制。
墨老先生与宋青林闲聊起来,话题多是些风土人情、诗词歌赋,并不涉及修炼界的事情。
宋青林虽不是此界土著,但前世积累和穿越后的见闻,让他也能应对自如,言谈间见解独到,让墨老先生频频点头,暗赞此人不俗。
偏厅与正堂只隔着一道珠帘,孩子们吃着点心,听着外面哥哥姐姐们的读书声,渐渐也被吸引了。
玲珑最先忍不住,小声问宋青林:“爹爹,他们在念什么呀?真好听。”
“他们在读《蒙学千字》,是启蒙的书籍。”宋青林解释道。
“千字?有一千个字那么多吗?”玲珑瞪大了眼睛。
“嗯,学会了千字,就能读很多书了。”
雪儿也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比划着,似乎在模仿那些字的笔画。
卿卿则对摇头晃脑的读书姿势更感兴趣,也跟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墨老先生将孩子们的反应看在眼里,笑道:“看来几位千金对学问也有兴趣,要是宋先生不介意,可让她们在此玩耍片刻,听听课业,感受一下书院氛围。”
宋青林想了想,点头同意:“那就有劳老先生了。”
于是五个小丫头被安排坐在了正堂最后面空着的几张书案后。
雪儿坐得笔直,认真听着;玲珑问题最多,但知道场合,只是小声问旁边的姐姐。
卿卿坐不住,扭来扭去,但被雪儿瞪了一眼后,勉强安分下来。
子衿有些怕生,紧紧挨着雪儿;瑜儿坐在那里,好奇地看着四周。
墨老先生回到讲台,继续授课。他讲的是《蒙学千字》中的一段,关于自然万物和为人处世的道理,深入浅出,并不枯燥。
墨老先生问道:“有谁知道,为何云会变成雨,露水会结成霜呢?”
堂下的学童们面面相觑,大多摇头。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最后面响起:
“我知道,是因为天气变冷了,水汽遇到冷的东西就会变成水珠,就像爹爹给我们做的冰碗一样!”是玲珑,她举着小手,一脸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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