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眼,来到几个月后。
曾经是京北医疗标杆的乔氏私立医院,在巨大的压力下彻底宣告破产。
乔月娴赶到时,老院长抱着纸箱离开,背影佝偻而萧索。
她原本是想来查找韩应川的线索,却不想看到老院长掉落在地上的一张草稿。
打开一看,正是关于韩应川的推荐信。
“推荐信?高级医疗研究员?”
乔月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疯了一般追过去。
正看到老院长准备上车离开,她猛地冲过去,不顾一切地拦在车前,用力拍打着车窗玻璃:“院长!院长你开门!你知道他在哪里的对不对?你告诉我!求求你了,告诉我应川在哪里!”
老院长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那个几乎认不出来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最终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示意司机开车。
乔月娴立刻跳上车,死死地跟在老院长的车后,一路跟到了他位于城郊的老式住宅小区。
她跌跌撞撞地冲下车,用力拍打着那扇紧闭的铁门。
“院长!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你把话说清楚!应川到底在哪?!你一定知道!”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绝望和不肯放弃的执拗。
门内始终没有回应。
乔月娴就那样固执地站在门外,即便半夜下起冰冷暴雨,她也毫无知觉。
整整十个小时。
最终,那扇铁门还是发出一声轻响,打开了。
老院长看着她那双深陷下去的眼睛,终究是没能硬下心肠。
他深深叹了口气,转身从箱子里小心翼翼地翻出了一个信封,递到了乔月娴面前:
“这是应川离开之前,我以个人名义,为他写给国医疗部的推荐信。”
“他现在已经去那边了,很可能不会回来了。”
乔月娴几乎是抢一般抓过那个信封,手指颤抖得几乎撕不开封口。
看清内容后,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原本死寂的眼睛里爆发出骇人的光芒。
“院长,国医疗部有好几十个,他在哪里?你能不能告诉我!!”
老院长皱紧眉头,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告诉你?然后呢?让你再去打扰他的生活吗?月娴,看在过去你父亲,还有应川的情分上,我最后劝你一句,放手吧,给自己留点体面。”
他看着乔月娴剧烈颤抖的身体,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应川,从决定离开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再让你找到。他选择那条路,就是为了彻底离开你的世界。”
他原本以为,乔月娴会就此作罢。
却不料她的眼神越来越坚定:“不,我一定要找到韩应川!”
“我们有二十多年的感情,他肯定不会轻易放下我的,哪怕是把国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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