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琳小说>两万四娶我进门当奴隶，我让他拿命来还 > 第九章（第2页）
第九章（第2页）
张鹏下午来的时候，我就坐在灶台后面，一边给馍里夹着肉，一边听。
“李哥，不是哥们不帮你。”
“两万块，三天。不然，上门的就不是我了。”
张鹏走了，店里买肉夹馍的娃娃们也走了。
他跪下的时候，我正在数今天的零钱。
他的人生是一笔烂账，而我，是靠这笔烂账逃生的人。
“媳妇。”
我没理他，继续把一把零钱绑成一摞一摞。
“我错了，我真错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
“我发誓，我再也不去耍牌了，我把手剁了！”
我停下手里的活，把钱收进抽屉，上了锁。
他挪动着膝盖，跟在我身后，像条甩不掉的狗。
“你给句话，你到底帮不帮我？”
他抓住了我的裤腿，像一条狗在要吃的。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哪次剁手了？”
“这次是真的！你看我！你看我！”
他抬起头，满脸都是鼻涕眼泪。
我看着眼前这个人，已经看到了他十年后，二十年后的样子，烂泥一滩，扶不上墙。
“我没钱。”
他松开手，睡在了地上。
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
他在那儿跪着，身子挺得笔直，眼睛红得吓人。
我没看他，自顾自地穿衣服，准备开门生火。
“拿钱。”
他用刀指着我，手在抖。
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怎么？求了一晚上没用，现在改抢了？”
我的语气很平静，内心却怕的要命。
“我不想跟你废话！给我钱！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我一步步朝他走过去，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手里的刀。
“每次你发誓，都只是过过嘴瘾。李志刚，你就是个孬种。”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我这句话，破了他最后那层伪装。
“你闭嘴！你个臭娘们懂什么！”
他嘶吼着，举起了刀。
我知道他不敢，他这辈子最大的本事，就是窝里横。
他手起刀落，但刀锋不是对着我，而是朝着他自己的右手。
一截手指头，带着血，飞了出去。
我身子一抖，后退了一步。
“钱，我可以给你。”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狂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媳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
“但我有个条件。”
我打断他，声音不大。
“你答应和我离婚，我给你凑两万块，帮你还了这笔债。”
“什么？”
他脸上的狂喜不见了了。
“我说，离婚。”
我重复了一遍，看着他的眼睛，“你签了字，钱就是你的。不签，你就等着催债的上门，把你的另一只手也剁了。”
“你，你这个蛇蝎女人！”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对，我就是个毒妇。被你逼出来的。”
他看着我，又看看地上那截手指，一句话没说，捏着他那只残废的手，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我腿一软，靠在了门框上。
次日，他又来了，换了身干净衣服，远远的看着馍店。
看着我给孩子们递上馍，收钱，找钱。
等最后一个孩子也走了，他才慢慢走进来。
他站了很久，然后沙哑地开口。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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