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他竟然,为了保全林允儿的名声,当着全族人的面,把这种污名扣在我这个修行的佛女身上,
“不不是我”
我的辩解被淹没在骤然掀起的愤怒声浪中。
“亵渎!佛女竟如此下作!”
“难怪制裁者要另眼相看林小姐,这毒妇!”
“按族规,污人清白者,游街示众!”
傅秉宸没有再看我一眼,他只是紧紧捂着林允儿的耳朵,将她护在怀中,默认了这一切。
我被粗暴地塞进冰冷的猪笼,铁条硌着骨头。
笼子被放在板车上,开始沿着酆山族的主干道缓慢前行。
烂菜叶、臭鸡蛋、碎石块,如同雨点般砸来。
这些本就讨厌我的人此刻面目狰狞,唾骂着,宣泄着他们的“正义”。
铁链磨破了手腕,鲜血混着蛋液流淌,心已经痛到麻木。
游街的队伍经过香渠苑,我修行祈福的圣地,如今大门紧闭,仿佛也在唾弃我的“肮脏”。
闭了眼,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不断,腥臭的气味遍布在我周围。
我是雪山的罪人,是我自己选择了自己的囚笼。
直至傍晚,像是过了很久,那些辱骂声被刻在我的心里。
我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女人拖出,用冰冷的水粗暴地刷洗。
本来细嫩的皮肤被擦得通红,
被像对待犯人一样带到祖祠,把我推了进去,门咔嚓的关上。
傅秉宸背对着我,背影挺拔,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戾气。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若希,你必须扛下这件事。允儿她受不住这个打击的。她怀孕了,不能有任何闪失。”
“等她生下,我会把她们送走。你还是我最爱的女人。”
未经世事的我完全绝对的依赖着这个男人。
在这个敌对的族群里,傅秉宸为我构建了一个温暖的梦境。
如今,也被他自己亲手打破。
我垂眸,身上的鸡蛋液洗了很久。
我的皮肤发红,眼眶,眉毛也变红了,眼泪滴落在地上。
“我恨你。”
话音刚落,傅秉宸脸色煞白,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后退,腰却抵住了冰冷的供桌,无处可逃。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另一只手粗暴地撕扯我单薄的衣襟。
“不许,不许你这么说。”
冰冷的桌面激得我一阵战栗。
他的吻,或者说撕咬,落在我的颈侧,带着惩罚的意味。
我拼尽全力侧过身,衣领被扯得更开。
锁骨下方,那片在地下室被烧红的烙铁烫下的伤疤,狰狞地暴露在祠堂摇曳的烛光下。
傅秉宸的动作骤然僵住。
已经结痂、扭曲的皮肉,不符合我佛女的纯洁无瑕。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他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嫌恶。
“傅爷,林小姐醒了。”
他的手垂下,门被狠狠的踹开,像在宣泄他的愤怒。
我背对着他,寂静到以为人已经走了。
却听见他说:“若希,等着一切结束,你就明白我了。”
不,我永远不明白。
我扶着供桌,踉跄地站直身体,拉紧残破的衣衫,一步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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