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灵气凝聚成型了?”她声音压得极轻,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敬慕,眼睫上沾着的光粒簌簌滚落,“我娘的手札里提过,只有第一次凝聚灵气时就能让灵气成型,是对天地灵气异常敏感的人,才会出现这种‘气随念动’的异象。不愧是陆尘哥哥,果然厉害。”
说这话时,她悄悄抬眼偷瞄陆尘的侧脸,日光顺着他下颌线流淌,将那道坚毅的轮廓镀得发亮。
上次看见他引导着空气中的灵气让原本已经枯萎的花再次绽放后,自己就有样学样的偷偷练了整整七日,结果却只泛起过一次微光,和陆尘相比打击实在太大了。
陆尘试着抬了抬胳膊,光茧如影随形,表面泛起的流光顺着周身游走,所过之处,空气中飘散着细碎的流光。
他低头时,正看见少女踮着脚尖凑近细看,发顶的木簪恰好对着光茧,簪头雕刻的榕叶纹路只亮了浅浅一层,便很快黯淡下去。
她慌忙收回目光,耳尖却已泛红,像被光茧的温度烫过似的。
陆尘屈了屈手指,光茧随即在空中散开,“方才你说起反噬时,我就改变了一下灵气在体内的运转方式,忽然觉得经脉里像被什么东西打通了,没想到这股气顺着我的经脉自然而然的就运转了起来。”
少女猛地抬头,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那里空空如也,连一丝微弱的气感都没有。
可看着陆尘周身还没有散尽的细碎星光,她眼里的光芒却愈发闪亮,满是向往:“陆尘你太厉害了!这一定是你修行刻苦的缘故,我娘说过,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呢。”
她声音亮得像被风掀起的银铃,带着特有的雀跃,“上次你教我的吐纳法,我练了之后,已经能隐约感觉到气流了呢!你再教教我,说不定我也可以引气入体了!”
话音刚落,老榕树忽然发出一阵细微的嗡鸣,千万片叶子同时簌簌作响,将更多阳光筛成金雨。少女慌忙伸手去接那些光粒,却什么都没抓住,倒是陆尘笑着抬手,引了一缕柔和的光落在她掌心:“别急,按我教你的法子慢慢练,下次……我再带你试试感应树根的灵气。”
她望着掌心那缕渐渐散去的光,用力点了点头,眼里的光比天上的金雨还要亮。苏涧和孟舟不知何时停了打闹,蹲在不远处起哄,她却只顾着盯着陆尘,心里暗暗记下那引气入体的模样,那是她想要实现的目标,而眼前这个人,正是引她渡岸的灯。
陆尘望着渐渐散去的微光,想起三日前在后山捡到的那枚黑石,此刻它正静静躺在衣襟里,贴着心口微微发烫。他看向少女发亮的眼睛,那里面满是对自己的崇拜,像藏了整片星空,连带着那些簌簌飘落的光粒,都成了这场奇遇的见证者。
“或许……”他抬手按住衣襟,那里的暖意正顺着体感蔓延,“我们该去后山看看。”
少女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用力点头:“好呀好呀,我早就想去那里了,只是一直没人陪同,母亲又不让我独自一人去,我们快走吧!”她紧紧跟在陆尘身边,脚步轻快,仿佛只要跟着陆尘,就算只是去后山走一趟,都充满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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