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来人传话,三日后在清凉殿设宴,说是程小将军从边关回来了,殿下要去赴宴吗?”
程小将军,程煜。
这个名字让我恍惚了一瞬。
他是沈相臣的至交,也是我们年少时常常一同游玩的伙伴。
记得那年春猎,我们三人还曾并肩策马。
他笑着对我们说,待他日成婚,定要讨一杯喜酒。
“程煜……”我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唇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笑意,“确实许久未见了。”
晏大夫静静地观察着我的神色:
“殿下若是不愿……”
“我去。”我打断他,语气平和,“故人归来,理应一聚。”
他含笑点头:
“殿下能这般想,是再好不过。”
06
宫宴这日,我穿的简单,头上也只戴了一支步摇。
揽镜自照,镜中人眉眼沉静,再无昔日的张扬。
走到殿前,脚步微顿。
是熟悉的朱红廊柱。
曾几何时,我与沈相臣常在此处等候传召。
他会趁无人注意,悄悄勾我的手指,低声耳语。
“殿下?”引路宫娥轻声唤我。
我收回目光,淡然一笑:“走吧。”
程煜远远看见我便迎了上来。
边关风沙将他磨练得更加挺拔坚毅,唯有那爽朗笑声一如往昔。
“元昭!”他执手相看,眼中有关切,更有欣慰,“你气色很好。”
我含笑应道:“边关苦寒,你倒是更见精神了。”
我们默契地不提那人,只说起年少趣事。
说到当年春猎我射落他看中的白狐,他至今还佯装懊恼,我忍不住轻笑。
这般轻松自在,已许久不曾有过。
正当说笑间,殿外忽然安静下来。
沈相臣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他远远望见我与程煜站在一处,脚步微滞。
我平静地移开视线,执起酒盏浅酌一口。
程煜低声道:“他本说不来的。”
“无妨。”我淡淡道。
宴至中途,我离席至偏殿更衣。
回廊转角,却见沈相臣负手立在月色下,显然已等候多时。
“元昭。”他声音低沉,“程煜回来,你很高兴。”
这不是质问,倒像是陈述。
我驻足,与他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故友归来,自然欢喜。”
他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我发间:
“这支步摇,是你及笄时我送的。”
“是么?”我抬手轻抚,语气平淡,“戴得惯了,一时没想起来历。”
这话出口,连我自己都有些讶异。
不是刻意讽刺,是真的不曾想起。
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过往,不知何时已淡如云烟。
他眼神一痛,上前一步:
“那日送药,并非有意打扰。只是南疆巫医难得,我……”
“药已收到,有劳靖北侯费心。”我微微颔首,礼数周全,“晏大夫说药性刚猛,于我体质不宜,暂且收着了。”
他还要说什么,我却听见程煜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原来在此处。”程煜笑着走来,自然地站到我身侧,“元昭,陛下问起你呢。”
我向他含笑致意,转而对着沈相臣浅浅一礼:
“靖北侯若无事,本宫先行一步。”
走出很远,我仍能感受到那道目光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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