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冷笑一声,把佑佑的手举到爸爸眼前。
那只手上,虎口处起了一个小指甲盖大小的水泡,周围红了一圈。
看着挺吓人,其实连皮都没破。
但我那个连骨折时都没喊过一声疼的“好弟弟”,此刻却哭得像断了手一样。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教唆的。
“老公,你看看!”
继母眼眶瞬间红了,眼泪说来就来,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真是屈才。
“佑佑才七岁啊!要是再晚一步,这只手就废了!那个逆子就是嫉妒佑佑,就是想毁了他!”
佑佑配合地抽搐着,把那只红肿的手往爸爸脸上怼。
“爸爸,痛……哥哥是不是想烧死我……”
这一大一小的双簧唱得极好。
爸爸眼里的那一抹担忧,迅速被看到小儿子伤势的愤怒掩盖。
他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又看了一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儿子。
横亘在我和佑佑之间的天平彻底倾斜了。
“慈父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
继母不依不饶,拽着爸爸的胳膊往外拖。
“现在就去医院!医生说了,烫伤处理不好会留疤的!你难道要留在这里守着那个纵火犯?”
爸爸最后看了一眼地下室的门。
那里依旧安静,像是一口黑色的棺材。
“行了!”
爸爸烦躁地挥了挥手,把刚才那点想开门的冲动彻底甩在脑后。
“先带佑佑去医院。”
他转过身,抱起还在假哭的佑佑,大步流星地往楼上走。
继母跟在后面,回头冲着地下室的门啐了一口。
“让他反省!不到两个小时不许开门,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玩火!”
爸爸的声音从楼梯口远远传来,透着一股冷硬的决绝:
“饿他两顿就好了,惯的毛病。”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汽车引擎的声音响起,然后迅速远去。
偌大的别墅重新陷入死寂。
我飘在半空,看着那扇紧闭的地下室大门。
心中只剩下一片悲凉。
……
午夜十二点,大门传来指纹锁解锁的机械音。
客厅的灯亮起,把我的灵魂照得几近透明。
他们回来了。
佑佑手里捧着一个热腾腾的烤红薯,那是刚出炉的,香甜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以前每次路过夜市,我都缠着爸爸买,今天他终于买了,但是并不是买给我的。
一家三口换了鞋,有说有笑地往里走。
经过地下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时,爸爸的脚步猛地顿住。
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原本舒展的眉头皱了起来。
“还在里面?”他低声问了一句,手里的车钥匙攥紧了又松开。
继母正在帮佑佑擦嘴边的污渍,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没听见动静,估计是睡了,或者是没脸见人。”
爸爸没接话。
他往地下室门口走了两步,手再次搭在门把上。
我飘在他头顶,看着他那张疲惫又带着点犹豫的脸。
他是想开门的。
或许是想起了我有哮喘,又或许是觉得惩罚够了,想放我出来洗个澡睡觉。
只要他现在按下把手,就能看见倒在门后的我,看见那一地狼藉和已经凉透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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