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赶到的时候季青临身上已经多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血顺着他的胳膊、下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在安静的空气里格外明显。
我的耳边嗡嗡作响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这些年,变的何止我。
从前的季青临可从不会低头。
原本刚刚还艳阳高照,却又忽然下起了雨。
地窖年久失修水顺着缝隙灌进,季青临却像是被定在原地。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雨里,脚下早已血流成河。
时间仿佛定格,直到他几乎流干了身上的血直挺挺得倒在地上。
我吩咐下人把他送回去,可转天他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搬着一个硕大木箱,落在地上的时候一阵尘土飞扬。
他一件一件把东西摆了出来,“江稚鱼这是六岁那年我们一起放过的风筝你还记得吗?”
我惊诧的看着他。
他眼里泪光闪烁思索着拿起一个歪斜的木簪,“这个你也记得对不对!当时为了给你亲手做一只木簪失败品无数,我砍秃了我家老头的桃树。”
他兴冲冲的抬手,我随手打落在地上。
“我只记得那只木簪在荒漠换不来一滴水。”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没有丝毫怨怼看向我的眼里满是心疼。
我看着他一件一件掏出这些年的珍藏,仿佛在寻找曾经爱过的证据。
可那些又无一不是他推开我的证明。
他比我想的还要疯。
还要执着。
在我三番五次的拒绝后,他闯进青楼高调求爱。
看着眼前酷似当年的场景,我忍不住落了泪。
如果这一切还能重来该多好。
青楼的姐妹不会死,我也不会受尽屈辱。
可这一切都晚了。
季青临怎么都不明白,破镜永远不会再圆。
“江稚鱼我愿意娶你为妻,哪怕违抗父命开府别居。”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却穿过他看见从前那个真挚的少年。
仿佛一切都没变,一切又都变了。
还未等我开口,季青临语气透着不可置疑的严肃。
“江稚鱼,你好好想想,当年我真的有时间离开你的视线下毒吗?”
我一卡一卡的看着他认真的眉眼。
一个尘封已久的答案呼之欲出。
我得耳边嗡嗡作响,只能看见季青临一张一合的嘴巴。
他说,“当年你想都不想就认定是我下毒,如果你一定要你有个人恨才能活下去,我情愿这个人是我”
“后来我得知是我父亲为了阻止我跟你来往做的这场戏,临行之前断绝了关系,否则我又怎么会独善其身。”
我张了张嘴一个音节也没能发出,最后却笑了。
那我算什么。
这些年又算什么?
我像个傻子一样被玩弄于股掌之间,恨错了人?
急火攻心一大口鲜血从我的口中喷涌而出。
我绵软的超地上栽去却在最后失去意识之前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陈最拧着眉把我拦腰抱起,却被季青临挡住。
“旧疾耽误不得,不信切脉快啊!”
季青临愣在原地被陈最吼的吓了一跳。
他忙不迭搭上我的脉。
陈最只忍了一瞬便带着我走了。
季青临后退着跌倒在地上,眼角泛着红。
“肺疾、胃疾、头风、关节、热症多次流产”
“为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颗大颗的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他像是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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