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干净,不代表喜欢。”温棠抬眼,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只有一片沉寂的凉,“六岁那年第一次吃,我就想告诉你,我不喜欢香菇的味道,但你的反应把我逼退了。”
她顿了顿,看着杨芸骤然发白的脸,继续道:“后来你总包香菇馅,我每次都笑着说好吃,是因为我怕我一皱眉,你们就会把我赶走。毕竟,我只是个替温明昊活在这个家里的影子,没有资格挑三拣四。”
“对,对不起”杨芸的声音发颤,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她对视,“我我也想过把你当亲女儿疼的”
温棠看着杨芸局促的样子,眼底又一次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不用装也不用演,歉也可以不用道,真没必要。”
她的目光落在杨芸躲闪的眼睫上,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其实我一直都想问,我们彼此治愈过,我也从未想过和温明昊争什么,为什么你的眼里还总是容不下我?”
病房里的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住一般,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却暖不透那份横亘了十几年的冰冷。
杨芸脸色由白转青,握着筷子的手不住地颤抖,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最不愿面对的角落。
“我我没有”她张了张嘴,声音细若蚊蚋。
这否认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温棠轻轻笑了笑,那笑声里藏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你忘了吗?我才到温家没多久,水土不服我发高烧,是你守在床边给我擦了一夜的额头。我才进学校,因为瘦小黝黑被那些孩子欺负哭,是你牵着我的手去讨说法,第一次吃西餐,我不会用刀叉,也是你手把手教的我还有很多很多个温馨的瞬间,你给过我温暖的,可后来,所有的所有,一碰到温明昊,就都不算数了。”
她顿了顿,眼底泛起一层淡淡的水汽,却倔强地没有落下来:“他回来后,你把所有的好所有的爱都堆在他身上,我都理解都接受,我从不抢他的玩具,不争他的零食,甚至他犯的错,我都得替他担着,可你呢?你看我的眼神,永远像在看一个多余的人。”
“我只是想有个家啊。”温棠的声音不受控的哽咽,“我从没想过要取代谁,我甚至都愿意当温明昊的替代品,可你为什么连一个角落都不肯留给我?除了漫无边际的谩骂与指责就只剩馊掉的饭和冰冷的杂物间,你对路边的流浪猫不是心情好了都还会施舍点温暖吗?”
温棠的眸光很灼热,很犀利。
杨芸猛地别过了脸,她的肩膀微微耸动着,心里那根埋藏了多年的弦最终还是被挑动了。
其实,对温棠,她心里何尝不难受。
温明昊走丢的那两个月,最黑暗的两个月,是温棠陪她走过来的。
那双黑黝黝的,小小的手将她一次又一次从悬崖边上拉回来。
那一声又一声的喊唤,一个又一个的拥抱,一份又一份的惊喜
她记得,她没忘。
那一帧帧一幕幕她这个受益人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年成人礼上,亲手喂她喝下那杯有问题的醒酒汤,她也比任何人都忐忑。
到底是母女一场。
她不心疼她吗?
不,一开始她是心疼过的。
至于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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