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儿刚想制止,已经来不及,她的衣裙上满是五颜六色的颜料,原本的画作也被毁坏。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朝这边望了过来。
陈婉儿一脸惊恐,委屈又隐忍的咬着下唇,眼圈已经泛红,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明漪见状,瞬间怒火中烧,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陈月如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只是淡淡的瞟了陈婉儿一眼,又开始阴阳怪气。
“哎哟,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做事毛毛躁躁的。”
周围的学子们,都在好奇的张望着,谢婧语和柳萋萋两个又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一脸的坏笑。
那些平常趾高气扬的贵女们,看到陈婉儿这副狼狈的样子,都在掩嘴偷笑,小声的议论着。
国子监的那些王孙公子们,也在不远处朝这边张望,卫朝辞也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对于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陈月如欺负陈婉儿的事情,更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
陈婉儿被气得肩膀都有些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眼中满是委屈。
陈月如更加肆无忌惮,伸手推搡着陈婉儿,嘴上还不依不饶。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弄得跟我欺负你似的,哪有一点世家嫡女的风范?”
“和你死去的娘一个德行,都是窝囊废。”
陈婉儿听到陈月如提及到她的娘亲,紧紧的握着拳头,终于爆发了,语气中带着倔强。
“你没资格提我的娘亲,我娘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周围的人一片愕然,见鬼似的看着陈婉儿。
在他们的眼中,陈婉儿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无论别人怎么欺负,都不敢反抗。
今天却一反常态,还是第一次这么硬气的说话。
陈月如愣怔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冷哼一声。
“你娘就是蠢死的,她该死,怎么你不服气啊?”
“陈月如,你太过分了,你怎么欺负我都行,我都忍了,但是你不能对我娘不敬。”陈婉儿此时双眼赤红,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我就说了,就说了,能怎么样,你和你娘都是一样,都是贱人,都是窝囊废。”陈月如一脸得意,故意提高声调,让所有人听到。
陈月如身后的丫鬟,也在一旁帮腔,周围的嘲笑声不断。
明漪眼看着陈婉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终于忍无可忍,想要开口帮忙。
结果这时陈婉儿彻底的被激怒,多年心中郁结的委屈爆发了。
“你还敢说,我娘就是被你娘给害死的。”
陈月如也未料到,一向懦弱的陈婉儿,还敢反抗,当众忤逆她?
她扬起手就想给陈婉儿一个巴掌。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明漪终于忍无可忍,死死的攥住了陈月如的手腕。
陈婉儿已经做好了挨巴掌的准备,却听到了陈月如,哎哟一声惨叫。
明漪就这样护在陈婉儿的身前,眼中满是怒意,冷声呵斥。
“你太过分了,这就是你们尚书府的家教吗?一个庶女竟然如此嚣张,公然欺负自家嫡姐。”
“谢明鸢?你少多管闲事,你把我的手腕松开,否则我不客气。”陈月如秀眉紧蹙,语气中满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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