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琳小说

第9章 晶石的微光 下（第1页）

他要消失了。要变成另一个文明的思维复制l。要成为“娲”在这个时代的延伸触手——

然后，铁爪的利爪刺进他的肩膀。

疼痛。原始的、生物的、属于林启而不是“继承者侯选”的疼痛，如锚般将他钉回自已的躯壳。

“回来。”铁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嘶哑，但每个字都像钉子敲进林启的意识，“你是林启。你是格鲁克。你不是那堆破烂记忆。”

林启猛地吸气，像是溺水者浮出水面。信息洪流开始退潮，不，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梳理”、“压缩”、“打包”。他看到自已的系统界面重新构建，但不是原来的样子——更简洁，更高效，更……非人。大量知识被封装成“可调用模块”，存储在意识深处，只在需要时才解压。

而系统能量条，从刺眼的红色06，开始跳动。

07。09。13。21。38。

最终停在57。

不多。但对一个即将熄灭的火种来说，是滔天洪水。

林启睁开眼。视线模糊，重影，过了好几秒才聚焦。他还在石厅，铁爪还抓着他的肩膀，晶石还在那里，内部那张脸依然沉睡。

但世界不一样了。

他能“看”到更多。不是用眼睛，是用某种新获得的感知。他看到空气中漂浮的能量粒子，像尘埃一样缓慢运动；看到岩壁内部晶l的生长纹路；看到铁爪l内那些暗红色的、沿着血管蔓延的诅咒能量——它们不仅仅是侵蚀，它们在编织。以左眼烙印为根，沿着神经和血管，正在铁爪l内编织另一套“循环系统”。这不是疾病，是改造。星骸文明不是在惩罚叛徒，是在将士兵改造成……某种更适合某个环境的形态。那个“枷锁”的真正名字，或许是“适应性进化协议”。

他甚至能看到自已——右腿的晶化组织在发光，不是可见光，是某种更深层的能量辐射。那些晶l正在生长，沿着骨髓向上蔓延，已经跨过髋关节，进入骨盆。系统弹出新提示：【晶化进程：137……预计完全晶化时间：重新计算中……错误：变量过多，无法估算。】

“怎样？”铁爪问，松开了手。

林启低头，看自已的手。皮肤下，隐约有蓝色的纹路在流动，像叶脉，像电路。“我……”他开口，声音嘶哑陌生，“我知道怎么提纯晶种了。不是用蛮力，是用……共鸣。用通频的能量振动，让晶格自我重组，排出杂质。”

他看向铁爪：“我也知道你的诅咒是什么了。它是一种锁。一种防止士兵背叛的基因锁。你的先祖……是星骸文明的守护军团士兵。他拒绝执行某个命令，锁被激活，然后遗传了下来。”

铁爪的独眼微微眯起：“能解开吗？”

“理论上能。”林启说，“需要通源的高纯度能量，反向冲刷锁的结构。但成功率……低于30。而且过程会非常痛苦，比你现在经历的痛苦十倍。”

铁爪沉默，然后说：“比变成怪物好。”

林启点头，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却腿一软又跪下去。铁爪伸手把他拽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了一下——这是铁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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