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兄长……”她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
“你怎么来了?我只是来给母亲上香……”
他死死盯着薛初瑶,“母亲?你告诉我,这香火供奉的骨灰究竟是谁的?”
薛初瑶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连嘴唇都变得灰白。
她知道刚才的话他已经都听见了,索性不装了,冷笑道:
“兄长既然听到了,又何必再问?这里供奉的自然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真心待我、爱我之人!”
得到回答,他眼中的暴戾骤然而起:“那我母亲的骨灰究竟在哪儿!”
她无辜地看着薛淮安:“不是你自己亲口下令,让人拿去喂了后山的野狗吗?”
薛淮安顿时眼前一阵发黑,踉跄着扶住了旁边的柱子,才勉强站稳。
他目眦欲裂,冲着薛初瑶嘶吼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薛初瑶红着眼,眼神狠厉:“还不是她自己蠢,女儿被掉包了都不知道,让我白白受了十多年的苦!”
“我以为回来了,母亲兄长都会疼爱我,把我当成唯一的掌上明珠,可是呢?”
“一样的新衣,一样的首饰,一样的吃食……我不要这些,我要的是偏爱!我要的是她滚回去,去经历一遍我所受的苦!”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积压多年的怨气尽数倾泻:“还有我那所谓的母亲,她临死前竟然打算把本该属于我的婚事让给她。哈哈哈!多可笑!我才是薛家嫡女!她把我这个亲生女儿置于何地!”
此刻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偏执:“既然她心里没有我这个女儿,那我就送她最后一程。那般伪善之人凭什么死后还要享受薛家的香火?倒不如用她的名位,来供奉我的阿牛哥。至少,他是真的爱我,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薛淮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想起母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说无论薛初瑶做错了什么,都不要怪她,是他们欠她的。
那时他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想来,母亲早就知道自己病情加重的原因,却选择替她遮掩。
他蹙眉,声音干涩地问道:“当初回府,为何不直言?你若早说,母亲与我未必不能……”
薛初瑶笑着打断,笑声里充满了极致的讽刺:“未必不能成全我?让我这个刚刚认祖归宗的薛家嫡女,嫁给一个身份卑贱、脸上带疤的马奴?薛淮安,你扪心自问,可能吗?”
她逼近一步,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就像你,明明心里早就对薛凌月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却连对自己都不敢承认!”
“你住口!”薛淮安暴喝,额角青筋暴跳,仿佛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猛地扬起手,却在半空中硬生生止住,手臂因极力克制而剧烈颤抖。
他缓缓放下手,脸上的暴怒一点点褪去。
或许他不该逃避,应该认请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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