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医院时,嘉嘉已经被送进抢救室。
我靠在墙上,身体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抱住膝盖。
陆砚在我身边蹲下,声音迟疑:
“嘉嘉,是我的吗?”
我没理他。
记忆却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我和陆砚是商业联姻。
苏家当时还没败落,和陆家门当户对。
婚礼办得轰动全城,我穿着vera
wang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走向陆砚时,真的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新婚夜,陆砚喝醉了,捧着我的脸,叫的却是“柔柔”。
我无力地承受着本该属于另一个女人的狂风骤雨,看着窗外暴雨如注,第一次觉得,这段婚姻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结婚第三年,林柔柔回国了。
陆砚开始经常夜不归宿,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我问起,他就说:“公司忙,你能不能别闹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所谓的“忙”,是陪林柔柔看画展,陪林柔柔过生日,陪林柔柔去她心心念念的北欧看极光。
苏家出事后,我跪在陆砚面前,求他帮帮我。
代价是彻底失去了尊严。
林柔柔搬进了客房,陆砚明目张胆地和她出双入对。
而我要伺候他们起居,给他们做饭洗衣,甚至在他们深夜缠绵时,守在门外,随时听候差遣。
直到那个雨夜。
林柔柔说她的钻石项链不见了。
陆砚带人搜了我的房间,在首饰盒底层找到了项链。
“报警吧。”林柔柔依偎在陆砚怀里,小声抽泣,
“阿砚,这次不能再纵容她了。偷窃是犯法的……”
陆砚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报警太便宜她了。”
他让保镖把我拖到院子里的狗屋旁。
那晚下了很大的雨。
我蜷缩在狗屋旁的泥水里,冻得瑟瑟发抖。
德国牧羊犬一开始对我狂吠,后来也许觉得我可怜,慢慢凑过来,用身体替我挡了一部分风雨。
第二天,我发高烧,肺炎住院。
陆砚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出院那天,我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寄给了陆砚。
他收到后,给我打了离婚后的第一通电话。
“终于想通了?”他的声音带着嘲讽,“要多少分手费?开个价。”
“两百万。”我说,“现金,今天之内打到卡上。”
“苏曼,你果然是为了钱。”陆砚冷笑,“我就知道,你这副清高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是啊。”我顺着他说,“所以陆总快点打钱吧,我等着用。”
电话挂断后,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笑了。
笑着笑着,咳出了一口血。
那是我第一次咯血。
我没当回事,以为是肺炎后遗症。
如果当时我知道,那是胃癌早期的信号,后来的故事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就像我不知道,离婚后两个月,我发现怀孕时,哭了一整夜,最终还是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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