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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2页）
温念初指尖一颤。
“他说您太无趣了，像个木头。”白楚楚笑得得意，“而我……”
话音未落，电梯猛地一震！
灯光闪烁两下，骤然熄灭。
“啊——！”白楚楚尖叫一声，慌乱中抓住温念初的手臂，“怎么回事？！”
温念初迅速按下紧急呼叫按钮，冷静道：“电梯故障。”
对讲机里传来工作人员模糊的声音：“请保持冷静，我们正在排查问题……”
白楚楚已经哭了出来：“我害怕，你们快来救我啊！”
话音未落，电梯又剧烈晃动了一下，随后猛地向下坠了一截！
“啊——！”白楚楚崩溃大哭，“救命！救命啊！”
温念初后背紧贴墙壁，手指死死抓住扶手，指节泛白。
电梯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很快，霍辞深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念初！楚楚！你们怎么样？”
“霍先生！”白楚楚哭喊着，“救救我！我好害怕……”
工作人员的声音急促：“电梯钢缆受损，随时可能坠落！我们只能先救一个人，您快决定！”
空气瞬间凝固。
温念初屏住呼吸。
她听见霍辞深的呼吸声变得沉重，听见白楚楚崩溃的哭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
“救楚楚。”
霍辞深的声音冷静而清晰，温念初浑身血液瞬间冰凉。
电梯门被强行撬开一条缝，霍辞深伸手将白楚楚拉了出去。
白楚楚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霍先生……我好怕……”
“没事了。”霍辞深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转头对工作人员说，“快！再救念初！”
工作人员刚要动作，电梯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断裂声。
“轰——！”
温念初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天旋地转。
电梯极速下坠，失重感让她心脏几乎停跳。
最后的意识里，她看见霍辞深惊恐的脸，看见他伸出的手，看见他喊她的名字。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温念初再次睁开眼睛时，刺鼻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
她微微偏头，看见霍辞深靠在病床边，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像是守了很久。
“醒了？感觉怎么样？”
温念初偏头躲开。
霍辞深收回手，解释道：“当时情况紧急，楚楚年纪小胆子也小，再加上她之后还要给你父亲捐骨髓，不能有闪失，所以我先救了她。”
他顿了顿，声音放软：“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霍辞深，如果没有捐骨髓的事，”温念初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你会选择救她，还是救我？”
霍辞深愣住了。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过了好几秒，他才说：“……自然救你。”
话虽如此，可温念初却笑了。
犹豫的那几秒，才是她最真实的答案。
她早该明白的。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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