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米铺。
胡桃花连账都懒得算了,倒在床上就打起了呼噜。
阮青云却毫无睡意,周杏披着件外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茶走了出来。
“娘,夜深了,喝碗姜茶暖暖身子吧。”
阮青云接过茶碗,却没有喝,“杏儿,你说,我们能成吗?”
这是周杏第一次,从这个无所不能的婆婆口中,听到一丝不确定。
周杏在她身边坐下,轻声说:“能的。一定能的。”
阮青云笑了笑,“但愿吧。”
她端起茶碗,将那辛辣的姜茶,一饮而尽。
头三天,胡桃花一天要去掀开被角看八回。
她献宝似的凑到阮青云跟前,“娘,您闻闻,这味儿,是不是有点甜了?”
阮青云正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闭目养神,眼皮都没抬,
“才几天,能有什么味儿。酒没酿出来,你倒先把自己熏醉了。”
胡桃花嘿嘿一笑,也不恼,又颠颠地跑去看她的宝贝缸了。
徐家兄弟几个也是坐立不安。
只有周杏,安安静静纳鞋底,做针线,对那些缸里的动静一点也不关心。
到了第五天头上,出事了。
刘掌柜连滚带爬地从后院冲出来,脸色白得像纸。
“老老夫人!不好了!”
胡桃花第一个从屋里蹿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酒成了?”
刘掌柜哆嗦着嘴唇,指着后院,“有有口缸,不动了!”
徐四山扔了木棍,大步流星地跟了过去,“什么叫不动了?”
阮青云慢慢站起身,拄着木棍,不紧不慢地往后院走。
出事的是靠在最西边墙角的那口缸。
别的缸口,凑近了还能听到细微的发酵声,唯独这一口,死气沉沉。
徐四山把棉被一把掀开,一股子说不出的酸味扑面而来。
他被熏得连退两步,“呸!什么玩意儿!”
徐大江凑过去一看,缸里的米饭已经变成了灰白色,上面浮着一层浑浊的浆水,半点酒香也无。
他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完了完了坏了”
“我的老天爷啊!这这一缸米,能换多少肉啊!”
阮青云走到缸前弯下腰,仔细地闻了闻那股酸味。
“把缸抬出来。”
徐四山一脸晦气,“娘,这缸都废了,还抬它干啥?倒了算了!”
“我让你抬。”
阮青云的声音不重,却让徐四山一个哆嗦,再不敢多话。
他喊了两个伙计,三人合力,才把那口大缸吭哧吭哧地抬到了院子中央的空地上。
阮青云围着缸走了一圈,伸出手指,在粗糙的陶缸外壁上,一寸一寸地摸索着。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刘掌柜。
刘掌柜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夫人明鉴!这缸这缸从王家接手的时候就在这儿了!小的们刷缸的时候,里里外外都看过,绝对没有裂缝啊!”
“起来。”阮青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没说你。”
她转向徐四山,“拿锤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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