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心中再无波澜。
回府时,晏大夫已在院中等候。
他什么也没问,只递上一盏安神茶。
“今日可还顺利?”
“很好。”我接过茶盏,任由那温热透过瓷壁传来。
“见了该见的人,说了该说的话。”
他细细端详我的神色,终是露出欣慰的笑意:
“殿下的脉象,比从前平稳许多。”
我望向院中那株新栽的桃树,月光下已有花苞初绽。
月色迷人,照得见往事,也照得见前路。
07
三日后,我递了折子请求入宫小住。
父皇很快准了,还特意拨了离太后最近的漪兰殿。
晏大夫听到这个消息,非常开心。
他明白我的用意。
宫里处处都是我和沈相臣的过往。
如今的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镌刻着年少情愫的宫墙深院。
临行那日清晨,马车已在府门外等候。
我正要登车,却见巷口转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相臣独自一人站在晨雾中。
“殿下……”他上前两步,声音沙哑。
我微微颔首:“侯爷。”
他的目光落在我空荡荡的发间。
“元昭,”他声音低沉,“那日胭脂铺前……你说你与从前不同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这些日子我总想起从前,”他眼中带着几分恍惚,“想起你为我解围那日,想起你陪我在校场练箭,手把手教我……”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怅惘。
我忽然想起,当年月曦初入府时,他也曾这般怅惘地对我说:
“元昭,你变了,从前的你不会这般咄咄逼人。”
如今想来,竟觉得有些可笑。
“侯爷,”我轻声打断他,“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急切地上前一步:“不,我如今才明白……”
“夫君!”
一声凄楚的呼唤从巷口传来。
月曦扶着丫鬟站在那里,腹部隆起,脸色苍白。
沈相臣皱了皱眉,竟对随从挥手:
“送夫人回府。”
他转回身,眼中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急切:
“元昭,那些年是我糊涂,被……”
“侯爷。”我平静地打断他,声音里没有半分波澜,
“您既已有了家室,就该好好待她。这世上最难得的,就是真心。”
车帘将落未落时,沈相臣突然冲到车前:
“元昭!你我再没有可能了吗?”
我望着他通红的眼眶。
忽然想起那年我染了风寒,他连夜策马三十里为我请太医的模样。
那时的他,眼中只有我一人。
如今想来,竟恍如隔世。
“走吧。”我对车夫说道。
马车缓缓启动,碾过青石板路。
远处宫墙巍峨,朝阳正从飞檐后升起。
我靠在软垫上,轻轻抚过右腿。
旧伤依旧在,却不再疼痛。
那些执着过的,未必值得执着。
08
这一住,便是月余。
漪兰殿确实清静,太后待我慈和,每日不过陪着说说话、抄抄经。
宫人们谨守本分,从不多言。
偶尔穿过熟悉的宫道,经过太学堂、演武场,那些年少时与沈相臣并肩而行的记忆依然清晰,却再不能掀起心中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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