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在宫中住了这些时日,也该出去走走了。听说别院里的海棠开得正好,比宫里的还要娇艳几分。”
我正想拒绝,却见晏大夫从廊下经过,闻言驻足浅笑:
“春日踏青,最是舒心活络。殿下若能多走动,于腿伤也是有益的。”
于是择了个晴日,我们一同往京郊去。
谁知刚出城门,便见官道旁停着一辆熟悉的青盖马车。
沈相臣独自立在车旁,一身常服略显单薄,似是已等候多时。
华京当即沉了脸,正要命车夫绕行,我却轻轻按住她的手。
“无妨。”
车帘掀起,沈相臣快步上前,目光在我脸上流连:
“元昭,听闻你要去赏花?”
我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他喉结滚动,声音有些发涩:
“让我……让我陪你走一段可好?”
我不答,只转头对华京道:“时辰不早,该启程了。”
沈相臣却突然伸手拉住缰绳:
“就一程!我只想与你说几句话……”
我淡淡道:“侯爷说笑了。”
“侯爷若无他事,本宫还要赶路。”
车帘落下时,我听见他在外面喃喃:
“那年你说,要与我共赏四海春光……”
我闭了闭眼,没有回头。
马车驶出很远,华京才轻声道:“表姐可还好?”
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春色,轻轻点头。
有些承诺,既已随风散去,便不该再提起。
那日赏花归来,便听闻靖北侯府又生事端。
月曦不知从何处得知沈相臣拦驾之事,竟在府中摔砸器物,惊动了胎气。
晏大夫来请脉时说起此事,语气平淡:
“听说侯爷当日回府后,与夫人大吵一架,至今未曾回府。”
我正给新插的海棠修剪枝叶,闻言手下不停:
“这些琐事,不必说与我听。”
三日后,一个更惊人的消息传来:月曦小产了。
据说那日她不顾身子,执意要入宫寻沈相臣,在宫门前与守卫争执时摔了一跤。
等太医赶到时,已经回天乏术。
华京来看我时,神色复杂:“表姐可听说了?月氏她……”
“听说了。”我放下手中的书卷,“是个可怜人。”
“你就不觉得解气?”华京诧异道。
我望向窗外,春光正好。
“她执念太深,终是害了自己。”
又过了几日,沈相臣递帖求见。
我让宫女回绝了,只捎去一句话:
“旧事已了,各自安好。”
那日后,我便收拾行装准备回公主府。
临行前,太后握着我的手叹道:“元昭,你比从前更通透了。”
回到府中,管家欢喜地迎上来:
“殿下可算回来了!府里的桃花都开好了,就等着殿下回来赏呢。”
我漫步庭院,果然见一树树桃花开得正盛。
微风拂过,落英缤纷。
晏大夫不知何时来到身后,轻声道:
“春日易逝,殿下可要好好珍惜这花开时节。”
我俯身拾起一瓣落花,唇角微扬:
“是啊,春光正好,何必总念着过往。”
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恨,终究会随着时光慢慢淡去。
就像这院中的落花,化作春泥,滋养新生。
而我们的路,还长着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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